反而对方才是侵权一方,以为是小众画家,不会有人看到。
“据我了解,你们已经拿到那位画家的版权,但……真要拼起来,代价恐怕不是白总能承担得起的。”
小公司,没了就没了。
玥天不一样,那可是白悠然的全部心血。
“少啰唆,等着你去告我!时间有的是!”
白悠然冲昏了头,不管不顾就冲上去,拿起酒瓶子拍在桌上。
“老郁!”
郁溟揉着眉心,上前拽住快要发疯的狗,拖出了门外。
高低还是低估了玥天在白悠然心里的位置。
“好了,没有别人。封律师,好好谈谈你的价格吧。”
封琛是见过世面的,像刚才猖狂的架势碰过不少,倒也愿意卖傅时砚一个面子。
“傅爷,你直接找上我,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件事很好办……”
安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正好听到陈嫂来敲门。
“安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
她手里拿着毛巾擦去头发多余的水分,坐在凳子上瞧着镜中的自己。
最近她越来越喜欢呆坐着,特别是冲着镜子里,能看清楚她的样貌……有点恶心。
安熙洗得发白的指尖先是触碰到她脸颊的地方,然后再慢慢向上,嘴唇、鼻子……到眼下的地方。
被高高捧着。
“安熙,你真的很恶心!”
“全天下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说着,安熙的眼眶瞬间便染红了。
剧烈呼吸起空中寒冷的气息,她想不明白,错在什么地方。
等到陈嫂再次叩响房门,在外的声音充满担忧:“安小姐?您在里面吗?傅先生吩咐我要照顾您的一日三餐,再晚一些饭菜就凉了。”
“马上来。”
她知道陈嫂是刻意在用傅时砚的身份来提醒自己,别忘了她在什么地方。
全J城最贵的私人府邸。
他的潮云海山景如字名,建在J城里的一座山上面。
在特殊的时候可以看到云海穿过院子里,站在傅时砚的书房外的露台,能够远观云海日出。
她是这处府邸盖好第一个光临的异性。
那一晚,傅时砚倾尽他的全部温柔,把最浪漫的体温全都给了安熙。
把她揽入怀里,瞧着光晕涨落。
吻无处不在。
“乖乖,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别想着离开,我会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说得是那样的真挚。
可到底也改变不了她的父亲是间接杀人凶手的事实,她不得不送上自由为他赎罪。
走下楼,瞧着满满一桌子的菜,瞬间胃口全无。
不得不坐在那里装模作样随意吃上两口,不然陈嫂也不好交差。
她也是拿钱办事,又没做错什么。
陈嫂见她只吃了一点青菜,喝了半碗汤便要上楼,脸色有些为难。
“安小姐,您再吃一点吧。这都是照着医生的要求专门做的营养餐,您只吃这点的话……先生回来看到,又该心疼你了。”
“他会吗?”
安熙自嘲笑着,唇角提上去十分自然,她经常会听到旁人说着傅时砚的行径,出发点多数是为了自己。
她就觉得好笑。
特别是陈嫂。
在陈嫂的心底里,他们这样的关系并不能用畸形来形容,仅仅是小打小闹的误会。
傅时砚心高气傲,自然不愿意屈身来解释什么。
而自己,作为女人应该懂得怎么放软姿态。
其实男人偶尔也跟男人一样,也需要哄一哄。
“他既然喜欢吃这些,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吃吧。”
安熙摔下话,往楼上走去。
关上门,总觉得今天哪哪都堵着晃。
距离她上次见傅时砚,已是好几天前。
住在傅时砚的这座私人府邸里,时间走得跟没有尽头一样,她有时盯着上方的钟看上几分钟,就觉得无聊透顶。
若是待在他的书房里,随意拿下一本书来观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暮光垂下。
若不是她喜欢将窗户敞开,让房间里随时保持着空气的流动,带有凉意的风吹过,她还沉浸在那些文字里。
读书的时候,觉得这些文字着实无趣。
随便拿起一本来,都快要睡着。
催眠得很。
怎么现在她却又能静下心思逐字阅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