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他的吻不分轻重落在她的身上,手指甚至扯开她胸前的衣服,把狠戾蔓延。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最喜欢的事。”
傅时砚情急之下咬上她红得发烫的耳垂,果然听到嘤咛一声,还带着咒骂。
“你给我滚……从我身上滚下去!”
没用的。
她的咆哮声反而助长傅时砚继续解开她身下的裙子,听到棉帛被撕裂的声音,落在地上时悄无声息。
跟着她的泪一起顺着眼角滑落到耳后,浸湿到发丝中。
在她身上得到餍足的男人似乎还不够,又靠在她颈窝的位置,用养了一天的胡茬挠蹭光滑的皮肤。
“安熙,你不觉得最过分的是你吗?”
她仰着身子,直挺挺任由旁边的人缠上来,搂着她的腰,跟她余后温存。
呆愣愣盯着天花板。
从傅时砚那听到多么讽刺的言语。
他说,她才是最过分的那个人……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才是最过分的?
傅时砚就不清楚吗?
“知道是什么吗?”
安熙眼眶还红着,刚才无声哭过,到后来被折磨到叫不出来,只能低下头狠狠咬在傅时砚肩膀上。
她身上落了无数的吻痕,傅时砚肩膀上也有一排排咬过去的红印,有一两个甚至深到能看到血。
傅时砚不以为意,反而还很高兴。
为安熙的反应高兴。
哪怕是恨自己的,也总比她不想有任何情绪好得多。
“谁让你要来招惹我。”
“我没有……”
安熙有气无力转过头,用仅有一丝力气反驳着他的误解。
她最近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每天机械式地下楼吃饭再上楼躺着,困了就睡,醒了就坐在露台看外面的景色。
有风刮落枯萎叶子,也有小鸟飞过。
偶尔会降下一段雨雪,把周围的空气打湿一些,染上雾蒙蒙的气氛,看不到远山的真面目。
她坐累了便会到书房里一个人待会,或是再给舒云讲上一段故事。
安熙觉得这段时间好不真实,恍惚三年的监禁是噩梦。
她搞不清楚是自己心境出现了问题,还是傅时砚变了……这样的感觉并不对。
这并不是那个将所有错怪在她身上的傅时砚。
她经常偶然有种,傅时砚对她有另类的感情的错觉!
傅时砚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指裹住她的发丝,将无名指那块缠绕得满满当当。
“明明你最早认识的是我,怎么你的心里哪哪都能落下别的男人的名字?嗯?”
怕她会继续反驳自己,傅时砚翻过她的身,再次吻了上前。
他主动求索她的这个吻。
热烈而又霸道。
“一个沈放还不够?”傅时砚从她的唇上离开,望着小口呼吸的安熙,嗓音降到很低:“乖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过要嫁给顾景澄。”
安熙被吻得晕乎乎的,加上本身心里就极度害怕傅时砚,他待在身边就足够令人窒息。
却无论他怎么也推不开。
“我没想过要嫁给他,我只是想离开你。”
傅时砚盯着她,安熙感觉腰快被掐断,忙附上一个求饶的吻,胡乱啄过去。
亲在唇角。
傅时砚脸色一凝,她更加心慌,手忙脚乱连着补了几次,都是歪的。
鼻子,脸颊……就没有一个对准傅时砚嘴唇。
傅时砚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上去。
“怎么那么笨,连个亲吻都不会。”
继续温存好一会,看到她被蹂躏红肿的嘴唇,傅时砚才抱着她进了浴室。
洗好澡,换上衣服。
揉着她的脸颊:“别想着离开我,乖乖。”
安熙盯着镜中的倒影,很不适应傅时砚突如其来的温柔。
温柔刀才是最为致命的。
“我知道,我不会再离开你。”
“那最好。”
虽然她的话早已分不出哪些是真的,她愿意说,他心情好时也愿意由她去。
“傅时砚。”
“嗯?”傅时砚轻声应着,帮安熙在梳妆台前瓶瓶罐罐里找到她要用的。
“你可不可以……解除同苏婉的婚约,我不奢求你给我一个名分,但至少我不想看到你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