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光会点头,还要做到。不要仗着沈放对你的爱,就恃宠而骄,当妻子的要有妻子的样,学习着如何做好贤妻良母。”
安熙一直驻足聆听许蔓的教诲到深夜,快十一点的时候,老太太才关上卧室的门。
……
深夜,幽深的长廊里,傅时砚坐在白色沙发上,开着一盏壁灯,等在那里。
身上的湿衣服早在他回来的路上扔进垃圾桶。
他有洁癖,看心情发作。
比如刚才,要是没有人打扰的话,心里的郁结早已消散。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在沙发上。
嗒。
门由里向外被打开。
“你迟到了。”
安熙身上穿着浅棕色的风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滴着水的伞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走进去,还是该等在门外得到主人的允许。
一盏灯不足以照到她这里。
潮云海山,到这里花了不少时间。
车子到了门口就不能开进来,大约有半小时的路程是她自己走进来的。
许蔓夜里睡得比较沉,她等着睡熟才悄摸摸从家里出来。
轻手轻脚不容易被发现。
为了做足她出门幽会情夫,还将她跟沈放主卧室反锁。
“对,对不起……让你久等。”
安熙低着头,前额处被冷风吹乱的细碎刘海挡住她的眸光,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
用一只普通长发夹夹着一缕头发。
高领的紧身毛衣裹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的身体衬托完美。
不得不说,哪怕是在结婚后,她比以前清瘦一些,作为人妻的韵味是越发浓了。
傅时砚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开始喜欢清纯少妇。
“拖鞋在门口。”
关上门,安熙在门口找到一双女士拖鞋,简单换上把潮湿的鞋子放在门外,怕因为脏东西给傅时砚带来不好的体验。
她的脚步很轻盈,踏上木地板上向走廊深处走来,在最尽头的沙发上瞧见等了自己一晚上的傅时砚。
西装笔挺穿在身上,颀长的大腿向外扩展,双手拍了拍,“坐过来。”
“嗯。”
她很听话,朝着他的位置坐了过去。
眼神空洞找不到聚焦点,双手机械式地攀上他的脖颈,轻轻勾住。
吻了上去。
不过是轻轻一下,他的漫天怒气全身而退。
傅时砚甚至有些一愣,今晚上的安熙透着别样的难道,她的主动不像是刻意在讨好。
好像微微带着一点感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干净透彻,什么也不夹杂着。
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对安熙,他内心直白裸露,就是想要她。
除去她,身边的任何女人都提不上兴趣,看一眼都觉得麻烦。
就连喜好这种东西,也是因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决定。
她若是单纯乖巧,那么他会狠狠欺负回去,到她说不出话来。若是如现在这般纯欲带着成年女性的轻熟,那就让她下不了床。
她的身子是贪婪的毒药,朝他下了命蛊。
迟早要被她玩死。
傅时砚轻轻不屑一笑,谁被玩死还不清楚,至少她今晚上是逃离不了他的袭击。
夜里的安熙格外的乖巧,好几次都主动攀附上来,甚至能找到节奏,引着傅时砚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最后一次,她已经叫不出来,只能轻轻叮咛一两声。
傅时砚躺在床上,手里燃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你要去哪?”他眯着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深望着安熙微微打战仍要站起来。
手里捡起衣服包裹着上身。
套上毛衣。
“回去,要是被发现……”
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喉。
侧过身,她能看到浴室里镜面倒映出来的模样。
瞧瞧自己得这幅面容。
数月前,可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的改变可以是长年累月,也可以是转瞬即逝的。
她跟沈放都在变,他们的婚姻也在幸福与装装样子里混淆视听,被外界误以为她快“得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