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更不喜欢你突然附属在别人身下。”
他给过安熙太多次机会去结束这段婚姻。
即便是这具身体别的男人碰过,可只要安熙肯主动乖乖把婚离了,留给男人一条狗命苟延残喘也不是不行。
不愿意离婚,他心脏这块地方便不舒服。
“把沈放杀了,我们就可以回到以前,你也不需要到外面抛头露面,我养得起你。”
“别,别杀他!求你了……沈放总归待我不差。”
傅时砚冷下眸子,“不杀他,那我们就这样?”
手指划过她的后背,光滑的肌肤犹如爆裂的烟火,擦过。
猛然炸蹦开来。
“傅时砚!别这样,你手上还带着伤!”
安熙躺在怀里胡乱蹬着,再来一次她恐怕就得去医院了……大大超出她体力上限。
将她轻柔放到床上,顺便还盖上被子,每个角落都不落下,把她扬起的头颅戳了回去。
“躺好!”
“傅……”
“睡吧,等你醒了,我送你回去。”
傅时砚竟然难得的温柔,是安熙从未感受到的……体贴?
打开床边的睡眠灯,转过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
“就在隔壁,害怕可以随时叫我。”
带上门时,安熙细声道:
“我不会再想着逃走,你放过沈放吧。”
啪嗒。
门被关上。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安熙瞧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再摸了摸刚才被傅时砚指尖戳过的地方。
抬了抬脚才发现被子竟然被固定得很紧。
很难踢开。
心里竟然一暖,傅时砚还记得自己有睡觉会踢被子的习惯,每次晚上都不老实,反反复复很多次。
细细想起,除去那些恶心的事情外,他似乎对自己……
安熙抬手重重拍了脸颊,傅时砚就是个疯子,别他想太好。
全身早已筋疲力尽,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快安熙沉沉睡去。
隔壁房间。
南沽恭恭敬敬站在跪在地上,掀开层层纱布。
里面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老板……看上去很严重,我打电话让覃医生过来一趟。”
傅时砚的伤势他也处理不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不需要。”
傅时砚让他拿来医疗箱,再次用酒精清洗过伤口,上了药后重新包扎。
“老板,沈放那边出了一些状况。”
“哦?”
傅时砚一瞥,桌上的那把匕首银光闪闪,记不清跟在身边多少年。
渐渐失去曾经的价值,如今被用来当作削水果的工具。
他是不是有一些怠惰自己,该时刻记住曾经受过的屈辱,还有被人背叛过的那些日子。
傅氏表面上看似平静,掌握在自己手上,可那几条被他踩在脚下的疯狗可不这么想。
南沽拿开遥控器打开屏幕。
“老板您看看吧,那些姑娘可都是名流嫩模,沈放一口气挑了五个进隔壁的房间,才过了十分钟那群姑娘很快跑出来。”
这倒有些意思。
沈放就是很典型的钱财色欲都想要的人。
符合最底层的人性。
这样的人放逐到原始社会里,谁有能力就巴结谁,完全不在乎个人形象。
说他是一条哈巴狗,可能都侮辱了狗。
安熙还真是眼瞎。
不过他也无所谓,实在不行就用……他把视线落在匕首上,拿起它放到灯光下,好好端详。
沈放的血太脏。
南沽顿了一下,“那个模特说,沈放那方面不行,还逼着她们做些不符合规矩的。说了两句,他还发火把房间都给砸了。”
“是吗?”
傅时砚用布擦拭手中匕首。
“对,他甚至还提了一下跟您关系很好……老板,您看怎么接下来怎么处理?”
“送他到四楼,帮郁溟一个忙,就当是还今天的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