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还要给苏婉回过去电话。
凭着这副嗓子,很难不让人怀疑。
心虚……两个字让安熙神经逐渐紧绷,无法去迎合傅时砚,甚至觉得撕心裂肺地痛。
忍不住喊出了声。
傅时砚蹙起眉,理智被欲火点燃,顾不上她说什么。
……
傅时砚擦去发间的水珠,瞧着躺在床上没有魂的躯壳,冷冷道:“我要出去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没有回应。
“不许跟苏婉联系,她说什么你都直接无视。”
说完,她也记不清傅时砚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实在顶不住身体上的疲倦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晚上了。
肚子咕咕叫醒她。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安熙一人。
吃过午饭,安熙裹着一件毛绒披肩,将自己在温暖当中,脚上穿着一双靴子,站在门外朝着远处的花园望去。
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在房间里待着实在有些烦闷,站在外面尽管有冷风吹来,心情到底是要好一些。
安熙迈出一只脚欲要踏入到雪中,身后传来陈嫂的声音:“安小姐,外面这么冷,还是别出去了吧。”
傅时砚临走的时候吩咐过要照顾好安熙的起居,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让她生病。
眼下安熙却是要出去,陈嫂也不太好拦着。
“陈嫂,我出去花园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安熙戴上披肩上的绒帽便往花园里走去,想看看难得的雪景。
当初选择落脚J城的一大原因是,这里的气候相对暖和,是个很不错的宜居城市。
如今看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
入了冬以后,万物凋零。
院子里为数不多的绿意是挂着雪的松柏,能看到白色雪下的翠意,开在围墙角落的梅花,不经意间也舒展开枝条上的花苞。
开得很是红艳。
安熙瞧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潮云海山的另一处,素日里佣人们的住处。
房子占地面积不算大,但也隔出许多房间,有点类似小公寓的样式。
说来,安熙也有好几天没瞧见舒云。
先前还答应过舒云,等从生日宴会上回来继续给她讲故事。
最后还是食言。
想到这些,安熙间隙生出愧疚感,鬼使神差决心去看看佣人们的住处。
闲来也无事可做。
安熙推开挡在面前的铁门,轻声走了进去。
院子的中央竖立一个小型的天使雕像喷泉,跟花园里的那个似乎是配对的。
安熙沿着走廊打算随意看看。
这个时候的佣人们多数还在后厨听邱叔训话。
“唔……”
不知从哪传来不大不小的呻吟,听上去极其的痛苦,安熙寻着声音走遍整座房子,最后在二楼拐角寻到声音的来源。
听上去很耳熟。
走到门口,门是虚掩的。
安熙深吸一口,试着推开木质的门走进去,当真正看到里面的场景那刻,她心瞬间揪成了一团。
只瞧着舒云躺在床上,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被子,整个人有气无力。
紧闭着双眼,脸颊通红。
“舒云?”
安熙试着叫了一声,并未得到回应。
伸过手抚摸到舒云额头上,烫得吓人。
她生病了?
等安熙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却看到舒云只穿着一件背心,而在手上,脚上……乃至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多数是被棍棒之类打伤的。
“舒云你受伤了?谁弄的?”
舒云跟在傅时砚身边多年,身手了得从未见她受过这么重的伤,实在想象不到当时发生什么。
安熙卸下身上的披肩包裹到舒云身上,朝房间里望去,四周空空如也,仅有的衣柜里除了平常穿的衣服外,多余的杯子毛毯之类的都没有备着。
她咒骂傅时砚的性情薄凉,对小女孩也这么苛刻。
听陈嫂说,舒云到现在还拿着微薄的薪水。
这会儿身上还带着伤,傅时砚又带着南沽出差不在家。
傅时砚不可能不知道舒云受了伤,很可能是因为替傅时砚去做什么事而遇上的。
想到这些安熙再也坐不住,匆匆地往主屋里走去,让邱叔带着人将舒云抬到主屋三楼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