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安熙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再绝美惊世骇俗的容颜,到最后也抵不住一颗心一段感情,随着时间走散。
就如她跟傅时砚那样。
坐在沙滩上,海风吹拂而过,很舒服。
她思绪逐渐涣散,又开始回忆起过往。
刚过完18岁生日没多久,那场变故随之而来。
安熙高三正是最紧张得时候,刚从母亲离世走出来的她,一心扑在学习上。
与傅时砚的联系也逐渐少了许多。
他被傅家的人接了回去,从天天见面联系到后来几天甚至一两个星期才能见到傅时砚。
最后断了联系。
再遇到傅时砚时,是在她的家里。
天空很黑很暗,一场雨像是蓄谋很多天,终于在这天全部聚在一起降下。
安熙打开门没有见到老安,她以为是老安又在实验室里捣鼓实验。
放下书包就往厨房走去。
吃了饭她还要赶快刷题,距离高考没多久。
“安熙。”
久违的声音在阴暗的客厅里响起,一道雷在耳边空响,她没有发出惊恐尖叫。
而是看着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傅时砚。
“阿砚?”
她咽了咽喉咙,往前试探性叫了一声。
“回来了?”
安熙点点头,随即客厅的灯被打开。
客厅了不止傅时砚一人,在他的身后换了行头的南沽,他正在擦拭手上。
有、有血!
她惊呼着看到茶几旁边躺着一个人,光从衣服上安熙就认定那是老安。
老安接着好几天没回来,身上穿的还是几天的衣服。
他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满脸是血。
傅时砚看到她回来很高兴,露出久违的笑容,上手揪住老安的头发,“快跟你的宝贝女儿打个招呼。”
“安、安……”
嘭。
安雨泽说完便被重重扔到地板上。
傅时砚最珍视的母亲连沐音,就在刚才几个小时经过抢救无效被宣布死亡。
与傅时砚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只要等着傅时砚再对傅家的产业了解得多一点。
就可以将她接回傅家,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给她个头衔。
“怎么不过去跟他们一块玩?”
一个装着果汁的玻璃杯出现在安熙眼前,打断她的思绪。
她顺着跟着递过来的手看过去,身着沙滩裤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正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你是?”
“乔琮,你呢?”
“安熙。”
乔琮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果汁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怎么不过去?”
“不方便。”
安熙礼貌性回了个笑,指了指手上比较粉的皮肤,一眼就看出之前受过伤,刚长出新肉。
跟周围的皮肤颜色不一样。
“可以跟他们玩点别的游戏。”
音乐会要等到晚上天完全黑下来才开始。
“你不认识我?”
安熙摇摇头,对面前的男人没有半点印象。
“方扬,听过吗?”
“有点印象。”
“我家的。”
“哦。”
安熙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齐琮脸上挂不住,试着找别的话题要跟她继续聊下去。
但安熙并不想说话,她看着远处卷起来的海浪,几个人抱着浪板在海面上激情玩乐。
齐琮耸了耸肩膀,端起那杯果汁从安熙身边离开。
在沙滩上待够了,安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往旁边的树林走去,她想到无人的地方透透气。
她或许不该来的。
不管在哪,她都觉得很不自在。
傅时砚说他会考虑跟苏家解除婚约,但不是现在。
不管是傅家还是苏家,都是跟她不一样的。
她与沈放结婚离婚,只要双方同意就行,压根不会涉及到家族利益,还有人前的面子问题。
安熙穿着一双白色的洞洞鞋,走在用石板铺上的小径,旁边是一些热带植物。
让人生出现在还是夏天的错觉。
“跟刚才的人聊得很开心?”
“啊!”
安熙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没站稳摔了下去,接着手上多了一道力量控制她的向后倾斜。
稳稳拽着她。
“怎么回事?看到别的男人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