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出声:“怎么了?”
怎么不继续了?
是连她自己也装不下去了吗?
傅时砚轻轻勾唇笑出声,他自己也听得出嗓音要比先前沙哑许多,或许跟刚才受凉有关系。
“不是,我怕你不喜欢。”
安熙喘着气。
两人当中,蹩脚的演技,自以为是高端局里的猎手,可偏偏互相成为彼此牵绊在身边的猎物。
互相蚕食。
傅时砚将她抱在大腿上。
浴室里的温度足够驱赶掉他们在进来之前的那点寒冷,好像手脚也恢复往日灵活。
他嗤笑捧住安熙发烫脸红,是把自己也玩进去。
“喜欢玩,就自己主动一点。”
傅时砚大手拂上安熙的后脑勺,薄凉的唇吻上她小巧的耳垂,很快她整个人向后仰起白皙脖颈。
傅时砚顺势吻了上去。
从她的下颌处,一路覆盖新的吻痕。
“别太用力,我会被咬死的。”
她的皮肤越来越白皙柔嫩,像是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傅时砚换了一个姿势,往后一倒。
两人便掉入到巨大的浴缸里。
深深浅浅的水声,把安熙淅淅沥沥的嘤咛盖住。
她脑子很乱,摸不清她是否因为着凉生病了,浑身发烫要找什么东西降温,眼神迷离往浴缸边缘而去。
“不要了……傅时砚。”
傅时砚拽着她的小手,搭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肌上,宠溺问着:“不要什么?说清楚,不然我很难办。”
她说不好。
“嗯……”
想了好半天,只能把残缺的几个字凑到一起。
“都不要了,连你都……唔。”
被吻住了,汹涌波涛打在她这艘柔弱的小船上,再也没机会离开这片深邃的海浪。
再醒来时,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舒云,手里拿着白色的毛巾。
“老板!安小姐醒了!”
“嗯,你去楼下餐厅带点清淡的东西上来。”
哒哒哒,舒云高筒鞋渐渐远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安熙想要用手撑起身体,发现手上意外没有力气,又想张开嘴巴说话,这才感觉到如同刀片刮在她的喉咙处。
“喜欢开窗子的后果。”
安熙来的头一个夜里,看了一晚上的雪,忘记关窗户睡了过去。
那时她的身体就有点着凉。
她不以为意。
而昨天,等着傅时砚回来的时候,又是打开着窗户。
索性第二天起来就着凉。
安熙却误以为是劝傅时砚回屋里感染上的风寒,再看看那个仅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傅时砚。
此时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他旁边,另一只则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你怎么会没事?”
“我跟你不一样。”
傅时砚放下杯子,走过来替她弄了一下身下的枕头,靠着能舒服一点。
“你穿得很少……”
而且当时傅时砚也跟着自己站在雪堆里面,受到的寒气比她还要多,在浴室里的时候做那种事的时候,嗓音都变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安熙脸颊莫名烧得慌。
还好她现在感冒,脸上泛红也不易被想成是别的,她实在是不想让傅时砚揪住这些。
无聊的把戏。
“看来今天不能带你出去转转。”
分公司那边的事情处理差不多,傅时砚本来要在今天兑现承诺,带着没怎么见过雪的安熙出去转转。
正好下了很大的雪,是北城景色最好的时候。
“我本来也不想出去。”
安熙靠在床上,把头转朝一边。
典型的事后翻脸不认人。
昨晚是她是最主动“认错”的,到后面最疯狂的却换了人,有几次她晕过去,再醒来……傅时砚还没结束。
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都说上了男人越上了年纪,身体素质越不行吗……她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样的言论。
可现在她觉得一定是别人瞎写的。
对傅时砚而言,不存在吧。
她有些恍惚,小心侧过身来,用余光看向旁边的傅时砚,他低着头专注在电脑屏幕前,没有发现有人正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