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一愣,好奇问道:“我的病?”
钟老神医一笑,取出个烟斗,杵进去烟丝之后便点着开始吞云吐雾。
“心病啊!你就没发现,这几天你喝酒次数越来越少了?”
刘景浊无奈一笑,轻声道:“喝酒只是因为喜欢,十五六的时候我师傅给了我个酒葫芦,自那时候起就差不多酒不离手了。”
老者撇撇嘴,“可你手中没酒,会很焦虑不是么?”
刘景浊想了想,笑道:“是有点儿,但我不是不喝酒就不行,至少有两年时间,我滴酒不沾的。”
那位老神医只是一笑,拿出个锦囊递过去,轻声道:“看你人不错,送你两颗救命药,用的时候你就想起来了。”
刘景浊神色古怪,疑惑道:“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吧?”
老人家露出一嘴大金牙,“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我看的出来。连我家捣药童身上有怪病你都能瞧出来,说明医术不比我差。”
怪病?不是死人?
刘景浊沉声道:“那孩子是得了怪病?”
老神医点点头,微笑道:“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像个活死人,僵尸一般的,得每日服药以续命,一天不吃药便会四肢僵硬,血水停滞不前,慢慢淤堵而死。”
刘景浊暗自摇头,心说这不像是病的。
那位钟姓神医说道:“早先我拿他的血与自个儿的做过对比,他的血液凝固速度极快,几乎是我的百倍。”
刘景浊试探问道:“要不然我给他瞧瞧?”
老人家撇撇嘴,“请便。”
老子都治不好,你想看啊?看去呗!你要是能治好,老子认你做师傅。
刘景浊背好剑,干脆起身,进门就一把按住捣药小童的脑袋。
“哎呀!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会长不高的!”
先前刘景浊只是按住灰衣小童的头,看看他是不是真不怕自己,并未仔细查探。这会儿一看,刘景浊无奈一笑,拍了拍捣药童脑袋,轻声道:“会长的,放心吧你。”
走出门,刘景浊扭过头儿,笑道:“前辈,收徒就收徒,至于这么弯弯绕吗?”
哪承想老人家一脑门儿疑惑,开口道:“啥意思?哪儿就弯弯绕了?我弯弯绕什么了?”
刘景浊撇撇嘴,心说你就装吧。
那小童子明明就跟山娃症结相似,明显是出自一人手笔,都到你这儿来了,你还装?
刘景浊干脆再不理他,老头儿则跟在后面,一遍遍询问:“你这小子,说清楚啊!”
刘景浊撇撇嘴,“老神医不得先跟我说清楚?”
老人家这个气啊!我跟你说什么啊?年纪轻轻的,咋个就神神叨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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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五,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山脚下停满了驴车牛车,都是疑难杂症。大多数人钟老头只是看一眼,开个方子就让拿走了,自个儿也不卖药,只收诊费。只有极少数的,会说一句喝完药再来一趟。
刘景浊眼睁睁看着一张张_工整无比的药方子被拿走,终于在夜里没忍住问道:“你就不怕自个儿的方子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