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从父,出嫁才从夫。”
“说破天去,这玻璃也是你未嫁之时弄出来的,理当该归诸家。”
“你与皇上的生意,我可以不管,但玻璃这东西,你必须还回来。”
诸寻桃装傻,诸定兴比诸寻桃更会装傻。
从头到尾,诸寻桃就没有半点意动要把玻璃的方子交给诸定兴的意思。
不单是诸定兴,对于自己的东西,诸寻桃向来抓得牢。
所以这玻璃的方子,除了自己培养的人,也只教给了太子带来的人,只落在了皇帝的手上。
其他人,想都别想。
当然,这都是其他人。
诸定兴再渣,那也是她的亲爹。
所以她允许诸定兴有与旁人不一样的待遇,不能成真,想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诸定兴说完话,侧着身子等诸寻桃把玻璃的配方交给自己。
可是,诸定兴在那儿站着,诸寻桃就陪他一起站着,沉默沉默再沉默。
直到诸定兴先憋不住。
他再这么拖下去,该到侯府用晚膳的时间了。
哪怕他厚脸皮,在侯府蹭一顿饭吃,
但他想要玻璃的心思怎么能在侯府人的眼前遮丑一样遮住?
还是那句话,不要脸的事情,诸定兴能做,别人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
“你不肯给?”
今天的诸定兴是肯定不想跟侯府其他人打交道的。
用脚趾想也知道,侯府不可能同意诸寻桃把玻璃的配方交给他。
那么巨大的财富,侯府的人能不心动,当真这么清高?
他不信!
诸寻桃以笑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