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在批奏折。
柏钰带着摘来的莲蓬待在一边,不吵不闹,谢淞寒批奏折,他就静静剥莲子。
剥一颗,自己吃。
再剥一颗,喂给谢淞寒。
他递到嘴边的,谢淞寒通常看都不看,直接咬在嘴里。
柏钰接连剥了好几个,不想吃了,后面就全喂给谢淞寒。
吃到后面,谢淞寒终于抬起头。
“你是不是当自己在喂空空?”
柏钰剥得乐在其中,手上没停,“没有啊,皇后不都这么喂吗?”
“你这么喂,”谢淞寒不委婉地形容,“更像谋杀。”
柏钰:“……”
他不喂了。
德福撤下他制造的一堆垃圾,放好剩下的莲蓬,再为他送上新做的清凉水果冰碗。
柏钰吃完,就这么趴在一边,见那朱笔在奏折落下千千万万个字。
趴到后面,柏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谢淞寒望向他,视线描摹过他的眉毛、眼睛、鼻梁至嘴唇,每寸目光都带着滚烫深浓的情意。
等柏钰再醒来,发现自己挪到了案桌边的软榻上。
谢淞寒在原位不变。
柏钰坐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我怎么在这儿?”
谢淞寒头也不抬,“民间传你是人参精,原来是真的。”
柏钰:“?”
谢淞寒:“你睡着后,直接就飞过去了。”
柏钰:“……”
他从软榻下来,瞥过御案,谢淞寒没有再批奏折,而是在作画。
画上是他。
柏钰脚步一转,来到御案前,惊呼。
“陛下画的谁?竟如此惊鸿绝艳、仙姿玉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