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矜矜颔首,谦敬莞尔。
“微臣思量之法,浅薄简陋,世人皆可料想。”
“只要研想药方,足以治愈疫症,太医院便可宣明,盛京疫症已然结束,溪儿、林大人之困自解。”
颜瑜沉淀几分难色,无声而叹。
“研想药方,谈何容易?”
宁奉哲儒雅不失悠然,意闲不乏恭厚。
“溪儿所讲《体质论》,不知王爷听过没有?”
颜瑜皓雪轩姿,载鸿承明。
“听她提过几次,不知具体。”
宁奉哲沉静内敛,徐徐解析。
“许是太忙之故,她来不及细说,微臣同她隐居之时,数次详问,勉强可以记诵。《体质论》包涵各种疾病、症状,有益长处便是有效预防疾病、迅速缓解症状。其中,便有关于治疗疫症,研想用药的方法。”
“溪儿困于庄府,即便想出治愈之方,没有皇上的命令,杜大人也不会公示药方。如此一来,便由他们想困多久,便困多久,王爷甚是被动。”
“遍观天下,如今唯有王爷一人,听过《体质论》之后,有望以最快的速度,想出治愈良方。”
颜瑜眉宇淡淡英气,凝然点头。
“你且说来一听。”
宁奉哲严色阐述,纤悉无遗。
“根据身体营养高低,世人共分四种体质,厌氧菌体质、风热体质、风寒体质和真菌体质。疫症,所谓接触而染,并非所有人与病躯往来都会缠病,唯有风热体质者,才有染疾之险……”
“溪儿所述,大致如此。微臣愚见,王爷知晓疫症病菌形成的原因,便能料想治疗之法。”
暮夜一点繁星,芒映颜瑜心头,目色跟着一亮。
“没想到小妹妹研究之深,已至这等程度。《体质论》若能得到推广,人们便可不受疾病凄苦,既无小病之烦,亦无大病之忧,人间炼狱不复存在。”
宁奉哲郁郁愁叹,几意惋惜。
“王爷所言,是也。可惜,微臣听溪儿诉苦,世人宁愿疾苦病亡、也不愿习之,他们奉行‘生老病丧,人之常态’,因之,不想改变现状。就连着文写医,溪儿亦不敢提及太多,唯恐触及未知之势,被人暗中了断所有希望。”
颜瑜乐天待之,理解其人,安然而笑。
“新的事物,接受起来,总是需要一些时间,不能急于求成。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只要努力、只要正确,总会等到成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