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员工的心里,他把张元林假想成了凌驾于部长之上的高层领导,所以只有张元林开口能缓解他的焦虑和紧张。
听到张元林的话,员工如获大赦,用力应了一声后,朝着门外拔腿狂奔,想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部长的命令,希望用这种方式得到张元林和部长的谅解。
等人离开,部长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赶忙拉着张元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张师傅,十年没见了啊,真是太想念您了!”
办公室外,仅剩的几个人纷纷起身,接着开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显然,他们也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张元林。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赶回来,有的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洗干净,身上也带着油渍,衣服也顾不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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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来就忙问张元林在哪里,得知是在部长的办公室里,这才不得不老实下来。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新人回来了,他们有的还在和师傅学习技术,当师傅被召回时,他们自然是要跟上的,有的则是已经独立,成了正式工,恰好完成了维修任务归来。
不知不觉间,维修部门的人集结了大半,其余人也在得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本来部长的要求是召集各组长和十年工龄的员工,但是随着消息传开,不管在不在要求范围内,只要是维修部的员工就主动集合。
当然他们如此积极的主要原因还是想凑热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这个张元林到底何方神圣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没想到是为了一个人搞这么大的阵仗。”
“不知道啊,我从进轧钢厂到现在就没听过这个名儿,就跟地里冒出来的一样,真神奇。”
“你来才几年啊,我都干八年了,确实是没听说过咱们部门还有一个叫张元林的,向上的领导层里就更没这一号人物了。”
“嗨,这有啥猜的,既然大家都没听说过,那就证明这人是走后门空降来的,指不定跟哪个领导有些微妙的关系呢!”
这时,一旁的老员工听到了这句话,连忙瞪圆了眼睛呵斥道:
“你说啥呢,这种话也敢乱说,活腻歪了吧!”
“快来瞧瞧,这谁带的徒弟啊,胆儿也太肥了,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乱泼张师傅脏水!”
没一会儿这位徒弟的师父来了,上去就是一顿猛训,全然不顾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管这个徒弟有多委屈,一直到骂的没劲了才停下。
“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爹妈求我的份上,老子才不愿意带着你,居然敢瞧不起张师傅,就这么说吧,我们能修的他都能修,我们修不了的他还能修,想当年,他一个人修遍整个四九城的机械设备,就没有他搞不定的难题!”
“我敢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这么多位老师傅,每一个人都受过张师傅的教诲,如果不是张师傅倾囊相授,咱们这个维修部门未必能风光到现在,厂子里那两条进口设备的生产线也没办法持续十来年不停产!”
“哼,还有你,你们这帮小犊子,不是想学技术赚钱娶媳妇么,实话告诉你们吧,跟着我们这帮老家伙想学到独一无二的技能是不可能的,但是跟着张师傅绝对可以,不过我不是打击你们,就算他愿意教,靠你们这榆木脑袋还不一定学的会呢!”
老师父发火,学徒工们一个个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是在心里他们都不服气,依旧认为张元林是背后关系才会让老师傅们如此小心翼翼,倘若张元林真有这天大的本事,轧钢厂又怎么可能放他走?
这时,维修部门的人全部到齐了,也及时的通知了部长。
在办公室里,维修部部长越说越激动,随着话匣子彻底打开,也对着张元林倾诉了他这十多年来的艰辛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