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面上不由带上了几分笑意,不卑不亢,身姿更是挺拔了几分,引得旁边路人都不由看了过来。
李尚书闻言,面色
却僵了僵,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些打量探究。
不过区区几句话,便将自己那话里陷阱躲了过去,摘清了与容家的干系,还顺便提及她沈家如何心胸宽广,如何君子气量。
沈家嫡女,果真长了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嘴。
这般想着,只见脸色更沉了几分。
“沈将军跟夫人,果真教导有方。”话是好话,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
原本沈知书过来也只是担心,自己那单纯的兄长会被套话去,先前并不想在今日这场合下,闹得难堪。
虽说沈李两家各自为营已成定局,但今日容家之事为大,又有这么百姓围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可偏偏李尚书话中带刺,若再一味忍让,今日过后怕是就要传李家骑到沈家脖子上了。
只见她眉尾微挑,面色如常,先是谢了他的夸赞,随即接着说道:
“想来尚书大人也是极重情之人,不然今日也不会专程来送容家一程。”
说着她意有所指得瞥了一眼一旁内侍手里拿着的圣旨,又顶着李尚书那张有些挂不住得伪善的脸,继续道:
“臣女倒是想起一句话,正巧形容您同容大人的交情,不知合不合景。”
她顿了顿,语调幽幽婉转,“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话音刚落,一旁沈知礼原本阴沉的脸,
突然因这番话有些憋不住笑,低着头不敢去看,心底早就给自己妹妹竖起了大拇指。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姩姩。
李尚书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去,最后一点和善都差点掉了下来。
好一个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他心里不禁咬牙切齿,沈知书这是暗指他同容大人关系交好,如今一人落马,他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离得近的百姓已经侧目望了过来,沈家嫡女一番话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眼见李尚书一副要发作的样子,沈知书忙不迭陪着笑,面上带着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