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主:“你等着吧,楚国主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黎王妃,定会叫他不得好死呃……”
他还没有说完,就见黎王忽然变了脸色,瞬间出手,五指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目光凶狠。
“本王本打算留你一条狗命,”陆容淮手上不断用劲,他双眸冷锐,语气森寒,“但你不知趣,在这胡言乱语,本王看你是活腻了,还是死了最安静。”
康国主哪里是他的对手,脖子上好似被铁钳箍住,他死命挣扎,脸色涨红,眼白上翻。
“你……你们……呵呃……”
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身子便如同软烂的泥一般,倒在地上。
“拖出去。”陆容淮面无表情的丢开手。
他从袖中掏出带着淡香的素帕,嫌恶的将手擦了好几遍,随后又仔细的将帕子塞回怀里。
吃过晚饭后,一群人来到书房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清俞,你那边还剩多少人?”
白清俞回道:“此番折损近四万人,还有二十六万人。”
聂思然:“比咱们这边情况好一点,前两日刘国大军跟中了邪似的,疯狂攻城,咱们留下的十万人只剩下五万。”
赵禄右胳膊受了伤,吊着手臂说道:“十万对抗二十万,对面损失比咱们还重,这波不亏。”
苏如鹤手里拿着纸笔,他记下士兵总数后,抬头问陆容淮,“王爷,接下来打算去哪?”
陆容淮扣了扣桌面,“粮草还有多少?”
苏如鹤看了眼账簿,“最多还能再坚持半年。”
“够了。”陆容淮哼笑,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原地休整两日,两日后,进攻刘国。”
众将士们闻言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
这半个月为了拦住刘军,仗也没法好好打,成天溜着对面,他们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
聂思然合起折扇,他敛着声问道:“刘国与楚国接壤,咱们拿下刘国后,王爷是直接打楚国,还是先绕路过去把段国端了?”
“那必须先灭段国啊,他娘的,竟敢给咱们下套子,变着法儿的坑害王爷,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赵禄大声嚷嚷。
聂徐行也附和,“若是绕路去段国的话,那边离南边近,也能联络到父亲。”
说到聂俦温,陆容淮掏出一份情报交给聂徐行。
“这是弦月传回来的,他们已经找到祖父,有他们在,父亲和爹大可放心。”
一屋子人里不少都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假装淡定的听着陆容淮和聂徐行说话。
这里面很多都是跟随陆容淮多年的部下,他们深知自家王爷的性子,放在以前,私底下称呼弘嘉帝那都是直接喊老东西的人,从来不把礼法放在眼里,眼下喊人家爹和父亲喊的那叫一个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