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地,顾四少爷。
几日不见,不认识我了?”
顾善之别过头去,气呼呼叹了口气
“哼,我倒是想不认识你,
你这般蠢的有风霾都不知找个地方躲的人,认识你我都嫌丢人。”
但他说完这话再转过头后,眼睛里写满了担心
“卷耳,等你舅舅大婚后,你就启程回长安吧!
肃州的环境不适合你,你这般的瘦弱,这次是遇到了好人,若是再有下一次可怎么办?”
卷耳那日给顾凛之写信时,只说了文家同意收他们为徒的事,但是没说条件是她也必须留在这儿。
她安慰的笑了笑
“再说吧!
我也难得能来一趟,说不定想在这儿陪我外祖他们待个三五年后再回去呢!
对了,晚儿!
你这次怎么也跟着来了?
你外祖可大好了?”
顾不晚吸了吸鼻子,又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外祖好多了,褚先生的医术高明,说是再将养个个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卷耳,我外祖母不让我走了。
说是那个教琵琶的师傅很是难请,但是又是难得的大家,让我去她那学几年。学成后再回长安。
我问过了,说是十日才能休一日,跟咱们在学堂时一样。
而且学琵琶时,课业也不能落下,要单独给我派个女先生陪我一起去。
卷耳,你同我一起吧!
我怕我死在那!
呜呜呜~”
卷耳看着哭到不行的顾不晚,有心安慰的想抱抱她,但奈何她现在随便一活动都疼。
卷耳刚准备口头安慰几句,顾善之就插嘴道
“卷耳,你别听她胡说。
虽说到时候她要离开元家去学琵琶,但她师傅家离元府不过才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