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林雩再次启唇。
“元柏……不对,现在该称呼你元白了,傅元白。”
傅元白直勾勾的盯着林雩。
“我还是喜欢你称呼我元柏,不用变。”
林雩与之对视,目光柔和。
“有新生活了,新名字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你该继续用着它迎接新的未来。”
听着这番话,傅元白像是陷入了苦恼,眉头微蹙。
“可是,这个名字是一个风尘女取的,很多人都说她不干净,肮脏又下贱,居然还妄想纯白。”
“那你呢?”
傅元白轻“嗯”,声带疑惑。
林雩解释:“我是说,你觉得,那个在灯红酒绿中讨生活,见惯了阴暗,却仍旧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纯白的女人,干不干净呢?”
思索了片刻,傅元白回答道:“她很干净,她从来不会把那些奇怪的味道带来我面前,除了死去的那一刻,在我面前的她,一直很干净。”
似乎想到了什么,傅元白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林雩看的很清楚。
“那她就是一个干净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评判她的人,因为只有你见证了她的真实。”
沉默良久,傅元白将目光移向周围,茶馆的陈设入眼,却没能让其停留。
“林雩,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之后,都会这样呢?”
林雩问:“会怎么样?”
飘移的目光转回。
“每次都动摇我的信念,你真的是我的克星。”
闻言,林雩轻笑。
“那就说明,这个信念不值得你坚守,已经过了很久了,很多事我都快忘了,有些事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但是我没有去探寻,太执着一个没有结果的事,不好。”
傅元白不去管后半段的话,只笑着撑了一下身前的茶桌,离林雩近了一些,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不是没有结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