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晏桉手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高尔夫球杆,有些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见韩奕泽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晏桉一咬牙,手中的球杆如雨点似的落在了韩奕泽身上。
他肆意挥洒着这两天以来积攒的委屈与怒气,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的力道就越来越大。
就在韩奕泽快被疼醒之际,一旁传来一道清冽温和的声音。
“好了,他都快醒了。”
晏桉手中动作停下,随后手渐渐变得无力,球杆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球杆落地之时,他整个人也脱力似的坐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克制着呜咽的哭腔响起。
终是自己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发泄了之后,汹涌的情绪袭来,怎么忍都忍不住。
“你还要亲手来做吗?”
林雩所问一出,晏桉当即抬了头。
他脸上已满是泪痕,看着就像是一条落了水的可怜小狗。
“要,当然要。”
他要彻底放下,还要报仇。
就在刚刚,他知道了一件让他无比绝望的事。
晏桉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身体一直不太好,但还是用尽了所有的爱把孙子抚养长大。
而在韩奕泽被接回韩家那一年,奶奶便因为意外去世了。
那时间晏桉只以为奶奶是意外发病,虽然难过,但也在邻居们的的帮助下办完了葬礼等后续事宜。
晏桉是一个很渴望亲情与陪伴的人,那时的韩奕泽在他心里除了是让他在青春期第一个萌发爱意的人,也是除了奶奶之外,唯二的亲人。
因为失去了奶奶,他才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同意被韩奕泽带回了韩家。
以至于后来在韩家遭到各种人的百般侮辱,他都咬牙坚持着,想着只要韩奕泽还能陪着他就好。
但是,现在韩奕泽却要为了所谓的财权把他送上晋修珩的床。
晏桉不懂韩奕泽为什么要做这种奇怪的事,但他现在已经思考不了这么多,此刻他心里想的满满都是奶奶真正的死因。
“要是下不了手,就站一边儿去吧。”
在韩奕泽预想中此时已经中药了的晋修珩冷着脸,眉头也皱着,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他身体本身有抗药性,普通的药物在他身上不容易起作用,再加上之前晏桉给他的那杯酒确实没有问题。
晏桉过来之后,问了才知道,被下了药的那杯酒居然被他自己喝了。
然而就算这样,现在晋修珩看着这人还是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