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这便是老张头想要留给魏长天的最后一件“临别大礼”。
毕竟师徒一场,魏长天不管怎么说都曾喊过他“师父”。
“。。。。。。”
“听着,遁术每次施展之前都需准备颇久,所以在对敌时施术一定要万分谨慎。。。。。。”
慢慢走到一块青石边坐下,老张头正色说道:“还有,移动的距离越远便越难控制位置,甚至超出一定距离后连方向都难以掌控。”
“就像上次的阿春,便是已无法控制现身的方位,这才会好巧不巧的被你撞了个正着。”
“因此除非是用来逃命,否则别一下子跑太远,尽量不要超过十丈的范围。”
“还有。。。。。。”
“。。。。。。”
午后的阳光慵懒,老张头耸着眼皮逐条讲解着遁术的“注意事项”。
他虽然表情十分不耐烦,但说的却很仔细,有的地方甚至会反复重复好几遍。
而魏长天也没有打断,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直到前者把该说的全部说完后才笑着问道:“师父,遁术的事我都明白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啥要叮嘱我的不?”
“你。。。。。。”
拍拍衣上的浮尘,老张头沉默半晌后突然叹了口气。
“唉,我知你其实并未真的将我看做是你师父。”
“我没有怪你。”
“若换做年轻时候的我,我恐怕也会是如你一般的想法。”
“只能说你我算是有师徒之缘,却并未有师徒之情吧。”
“我没什么要叮嘱你的,只是还有句话。。。。。。算是我此生仅有的感悟。”
“这话我曾也说给秦教主听过,不过他看来是没能听得进去。”
“所以如今你愿意听便听,不愿意听就当做耳旁风罢了。”
“。。。。。。”
看着表情复杂的魏长天,老张头稍作停顿,然后似是感叹、又似劝诫一般的慢慢说道:
“这世间事事无常,变幻万千,虚幻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