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
魏长天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随手从旁边古树上摘下一壳蝉蜕。
空有其型,却无其内。
蝉蜕于此壳,但前者只可活一夏,后者却可长存。
魏长天不知道这枚蝉蜕是树上哪只蝉的,亦不知自己此时能为梁振和梁沁做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宁永年的算计,还只是战场上时有发生的意外。
在国与国的争斗之中,在千万人簇拥的战场上,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就如这夏蝉一般,弱小且不自知。
更何况。。。。。。自己好似并没有帮助梁振父女的必要。
如今柳家已灭,云莲已死,蜀州尽在掌控,甚至还如愿娶到了徐青婉。
只要自己愿意,向往已久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便唾手可得,且大概率可以长久的延续下去。
而一旦掺和进原州战事。。。。。。
那这一切安逸便将不复存在,自己又会重新回到无穷无尽的危险、阴谋、奔波和杀戮之中。
所以。。。。。。真的要做一枚可以长存的蝉蜕么?
“。。。。。。”
沉默了许久,魏长天突然慢慢走到亭边,立于池塘一侧。
池中的锦鲤立刻簇拥过来,争先恐后的望着这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等待后者洒下吃食。
“咔吱。。。。。。”
双手一捻,薄薄的蝉蜕化作无数碎渣,随风落在水面,却溅不起半丝涟漪。
看着脚下争抢作一团的鱼儿,魏长天终于回答了楚先平方才的问题。
夏蝉虽然渺小,但它们宁可鸣死,亦不默生。
“楚兄,安排一下吧。”
“今夜我们就走。”
“去原州。”
。。。。。。
。。。。。。
当夜,蜀州城外。
几举火把映亮众人的脸庞,亦映亮了几辆漆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