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香知道他心怀天下,强忍着泪意回房收拾行囊。她将连夜缝制的平安符塞进他怀里,又把早已备好的金疮药和疗伤丹药一一打包,每一样都仔细贴上标签。“这是解瘴气的药,这是治刀伤的,这个锦囊遇水会发光,走夜路用得上……”她絮絮叨叨地叮嘱,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张铁牛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宗师境的实力足以应对浪人。等我打跑他们,就回来娶你。”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用医气祭炼过的玉佩,戴在她颈间,“这玉佩能感知我的气息,只要它是暖的,就说明我平安无事。”
临行前夜,两人坐在药圃的桃树下。王美香靠在他肩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记得按时吃饭,别总熬夜修炼,浪人狡猾,你要多加小心……”张铁牛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将她抱得更紧:“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再也不分开。”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将这份不舍拉到永恒。
江南风雨
快马加鞭半月后,张铁牛抵达江南王的封地。远远望去,城墙高耸的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兵个个面带疲惫,甲胄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护城河的水面漂浮着断箭和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来者可是张神医?”城门上的守将见到他腰间的宗师玉佩,连忙下令开门。张铁牛牵着马走进城内,只见街道上空空荡荡,店铺门窗紧闭,偶尔能看到失去亲人的百姓在路边哭泣,一派凄凉景象。
江南王府早已得到消息,江南王亲自在府门迎接。这位年近四十的王爷身着铠甲,鬓边已染风霜,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见到张铁牛便激动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张神医可算来了!再晚一步,扬州城就守不住了!”
王府的议事厅里,气氛凝重如冰。江南王铺开地图,指着沿海的数个红点:“东瀛浪人首领名叫佐藤雄一,据说已修炼忍术多年,能刀枪不入,还能化身雾气隐身。他们的船队停在狼山港,每日都派浪人袭扰城池,昨日刚攻破了东门防线。”
张铁牛指尖点在狼山港的位置:“此地易守难攻,浪人定是以此为据点。”他抬头看向江南王,“请王爷立刻召集工匠,打造硫磺箭和火焰弹,浪人虽悍勇,却怕烈火和纯阳之物。”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传来,一个穿着水绿色劲装的女子端着茶走进来。她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英气,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见到张铁牛时眼中闪过好奇:“王爷,这位就是您说的宗师神医?看着倒是年轻得很。”
江南王笑着介绍:“这是本王的义妹赵婉儿,不仅弓马娴熟,还精通医术,这些日子一直在军中救治伤员。婉儿,这位便是张铁牛神医。”赵婉儿对着张铁牛拱手行礼,声音清脆如铃:“久闻张神医医术通玄,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张铁牛回礼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手腕——那里缠着白色的绷带,渗出淡淡的血迹。“赵姑娘受伤了?”他上前一步,指尖凝聚一丝医气,“让我看看。”不等赵婉儿反应,他已轻轻按住她的手腕,温润的医气顺着经脉游走,探查伤口的情况。
赵婉儿只觉一股暖流涌入手腕,原本刺痛的伤口瞬间舒缓许多。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铁牛,他专注的眼神和指尖的温度让她心头微动,脸颊微微泛红:“多谢张神医,只是小伤而已。”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士兵慌张来报:“王爷,东瀛浪人又来攻城了!这次他们带了投石机!”
城下激战
扬州城的东门硝烟弥漫,东瀛浪人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砖石飞溅中,守城的士兵不断坠落。佐藤雄一站在阵前,身材高大的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刻着狰狞的纹身,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
“张神医,浪人的弯刀涂了剧毒,被划伤的士兵活不过半个时辰!”江南王手持长枪,焦急地喊道。张铁牛目光一凛,周身金色医气暴涨:“王爷放心,看我的!”他运转宗师内息,医气在掌心凝聚成一把丈长的金色长枪,枪尖萦绕着草木清香。
“让开!”张铁牛大喝一声,纵身跃下城楼,金色长枪横扫而出,枪风带着纯阳之力,瞬间将前排的十几个浪人扫飞出去。被医气击中的浪人惨叫着倒地,身上的毒术纹身迅速变黑,显然是被纯阳之力克制。
“八嘎!”佐藤雄一见状怒吼,挥舞着弯刀冲向张铁牛。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来,刀身上的剧毒散发出刺鼻的黑气。张铁牛不闪不避,金色长枪直刺而出,枪尖与刀身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围的士兵都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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