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着呢。
感觉到陆辞要发作,柳云眠拉了他一把,对观音奴笑道:“因为我们要尊老爱幼,把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
“那我们现在在等什么?我还以为在等轿子呢!”观音奴道,“好冷啊,爹,娘,咱们快点进去吧。”
柳云眠隔着袖子捏了捏陆辞的手,示意他冷静。
陆辞这才黑着脸,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柳云眠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侧头和陆辞说话,不时停下来指着宫中的景致给他看。
——要让她难堪?
那好,她配合。
她要让路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堂堂侯夫人,被人怠慢至此,只能步行入宫。
路上遇到人,她也大大方方地说话,和人攀谈。
毕竟她是走着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和谁说话,谁敢不理?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在宫里像游园一般慢慢走着,和人说话,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路过的人都侧目而视。
柳云眠表示,真不怕你们看,就怕你们不看。
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谁丢人。
传到皇上耳朵里,看看他会觉得是谁不对。
皇后和高贵妃斗得如火如荼,一个人做了这样不妥当的安排,另一个人知道了,不会放弃去皇上面前告状。
柳云眠觉得这招数,实在是蠢得上不了台面。
宫斗,被这俩人玩得太辣鸡了。
果然,柳云眠刚走了一半,意犹未尽呢,就有人紧急派了软轿来接她。
为首的太监给柳云眠行礼后歉疚万分地道:“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皇后娘娘昨儿特意叮嘱奴才,什么都不干,只等着接您。奴才今儿睡过头了,真是罪该万死!”
柳云眠心里呵呵。
这是看事情要闹大,就推了个奴才出来背锅。
不用他开口,陆辞就声音冷冽地开口:“既然罪该万死,为什么不去宫正司领罪?”
柳云眠接口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故意为难我呢!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对上咄咄逼人,不肯松口的夫妻俩,太监慌了。
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愿意跪就跪着,我们走。”陆辞道。
他别的没有,硬脾气还是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