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我是你师父。”
宋观穹纠正她:“你是孩子的阿娘,我是孩子的阿爹。”
他喜欢两个人被各种东西捆绑在一起,便会离那些患得患失远些。
“孩子,总要个名分的……”他假作无意提起这件事
夏诉霜沉默了一阵,说道:“就说是……捡的吧。”
“那别人问,孩子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呢?”
“巧合而已。”
宋观穹不愿答应:“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认祂,我认。”
什么叫她不认,夏诉霜又要动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祂的阿爹阿娘是什么关系?”
知道又如何,宋观穹就是要坐实与她的关系。
他早就想表露自己的心意,又怕一开口就遭她拒绝,近来师父愈发准他挨近,他才会提起此事。
“反正师徒做了这么多年了,不如我们……做夫妻吧。”
宋观穹想跟开玩笑一样说,试探师父的口风,可又无法假装轻松,变成一种扭捏的正经。
夏诉霜睁着眼睛凝固了一会儿,才坐正了,激动道
:“你这几日越发没大没小了,此事有违礼法你难道不知?”
她更有些隐隐地在意,阿霁同她提这个,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
怎么想,从师徒怎么都不该变成……夫妻。
宋观穹倒头头是道:“靖国北面,妇人常有兄终弟及,父死嫁子的做法,就是南方也有兼祧两门、典妻……婚姻关系不拘如何,暂不说对错,都是为了子嗣绵延。
从来都是香火在先,礼法在后,既然有了孩子,礼法已是破锣一块,还敲来做什么?其实礼法说出来,不过是应上层治理百姓所需,其实都是可以变通的。”
“我不懂你这些绕来绕去的道理。”
“我不如师父迂腐。”
“为师不是迂腐,是你年岁尚小,出了这样的事,将来早晚有后悔的一日,那时”
“徒儿不觉得委屈,更不会后悔,娶别人是不可能的,就娶你一个,师父不嫁,咱们照旧这样过。”
“你这是……”
夏诉霜久久说不出话,看着他炽热而直白的眼神,甚至想问他是不是对她……
不行。
不能问。
她眼下还不想说这事,夏诉霜知道自己的心思还如萤虫一般游移不定,阿霁更年轻,怕是都没定性。
不管如何,眼下还不是发生巨大改变的时候。
“我如今不想理会那些烦心事。”她移开视线去看天边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