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缓一缓,等泣意压下再出声,这样看起来没那么脆弱。
但是,那一声疑问真的等不及。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兴许是你自己本身就非常好,对待万物以最怜恤宽厚的心。
就是傻乎乎,也不看看你施以援手的人配不配。
“因为你是我从前往后唯一的契约者,不会变。不要对我诚惶诚恐,茜,你不需要。”
这一句话是她们对视时扶光说的。
文茜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扶光眼中的诚挚和朴拙。
那么的清晰明了。
让人的眼前愈发模糊了。
扶光上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是在几星期前教育文茜“不要一时愤怒便迁怒他人”的道理时。
这个半古人向来惜墨如金。
往常和同学们沟通也是能简则简,半点不肯多。
只有在教导文茜大道理时才会如此。
似乎文茜认为说教的时间隔得有些久了,再听到时未免振聋发聩。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静。
也许是缓缓拂过脸颊,带来轻微擦同的红叶;或者是花朵顺着发尾掉落,荡起路边水坑的涟漪。
一切刚刚好。
没有路上经过,没有蓦然变换的天气和忽然窜出的野猫儿。
在静中,任何心绪都会被无限放大。
文茜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力强劲且飞快,就在耳边。
过去半年看过无数眼的面庞镀上一层淡淡的光,看似冷淡的五官下是深邃温情的异眸,直球的承诺将不安攒动的心定在原地。
“你不需要”这四个字文茜以前从不觉得特别,现下却大有不同。
这四个字很重要。
到了无俦的地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一辈子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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