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广东生活了很多年,早已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主场,以为这样就能和渝城的案子撇清关系。
叶默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指尖在桌面上顿了顿:“我说的是籍贯,不是你现在户口所在地。”
赵天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强装的镇定取代:“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试图掌握审讯的主动权。
“籍贯是你祖父辈长期居住的地方。”叶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仿佛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切要害。
听到这句话,赵天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垂下眼帘,盯着自己交叠在膝盖上的手,那双手曾经签下无数合同,也曾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含糊:“祖籍是攀枝花的。”
这几个字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的肩膀都垮了下来。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叶默紧接着问道,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加锐利地审视着赵天刚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赵天刚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神情,摊开双手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喝着清茶抽着烟,你们一下子就冲进来了,然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抓走了,接着又把我带上了火车,这刚下火车,就立即对我进行审问,我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刻意模仿着广东话的腔调,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可信,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心里清楚,警察绝不会无缘无故抓他,尤其是把他从广东带到渝城,一定是为了当年的事,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蒙混过关。
见到赵天刚表现得如此冷静,叶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严肃地问道:“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赵天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换上一副蛮横的态度:“我不知道啊,鬼知道你们把我带到哪里来了,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女儿女婿都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如果有一个步骤没有依照法律程序来办,到时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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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抬高了音量,试图用家人的身份来威慑对方,可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我们既然把你抓到这里,手里自然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里是渝城!你在这里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叶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渝城”两个字像是重锤,狠狠砸在赵天刚的心上。
听到渝城两个字,赵天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一会儿看向墙角的空调,一会儿又盯着桌面上的台灯,就是不敢与叶默对视。
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92年的渝城,潮湿的空气,徐珊珊的笑容,还有那沾满鲜血的双手……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可怕的画面驱散,可它们却像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绕着他。
“我以前的确在渝城做过生意,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赵天刚强装镇定地说道,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他试图用生意往来来掩盖那段不堪的过往。
“92年的时候,你包养了一个情人,名叫徐珊珊,这事儿,你还记得吧?”叶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赵天刚的心脏。他紧紧盯着赵天刚的眼睛,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听到叶默说出徐珊珊三个字,赵天刚的眼皮顿时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