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全身都在细微的战栗着。
有人站在落地窗边,听到她梦里的呼喊。
那人低垂下了头,视线落在了地板上。
仿佛,什么都没看。
又仿佛,他什么都没听到。
“我又。。。。。。做梦了吗?”沈凝脸上全是泪水,手脚冰冷。
她抬起手按住喉咙,痛苦地喘息着。
很不舒服。
因为昏迷之前她在洗手间里呕吐了很久,所以隐隐作痛。
在梦里,她还是无法摆脱过去的一切。
对她来说,孤儿院里的一切,就是她无法割舍的一切。
她愿意用十万个沈凝,换一个霍九——
不仅喉咙疼,心脏也疼,好像梦里的恐惧和绝望还在不断地渗来。
分明只是一场梦境,可是眼泪却落得越来越凶。
她眼泪不止,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心脏的疼痛。
泪如雨下。
她好似变成了一张透明的白纸,没有任何的生气。
那种空虚感,深入骨髓。
她突自发神。
落地窗边的人敛去了心神,走向了她。
男人的身影笼罩而来,如同密不透风的织网。
“做噩梦了吗?”他的声音也有些粗哑。
沈凝放空的大脑陡然回过神来,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泪眼朦胧。
她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看到他出现那一刻,找到了归宿和依赖。
她委屈的拉着他的衣袖,声音很哑,还有很重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