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赞许地道:“沈姑娘果然是生财有道,父亲指了你承制伙食,是役夫们的福气。”
顿了顿又道:“这笔银子是你们售卖柴禾和河鱼所得,不是官家所有,你想怎么分配,自然由你决定。”
沈钰听了才放心下来,她乐呵呵地对陆琅道:“多谢陆公子,我还担心会被官家充公呢。”
“毕竟是役夫们每日上工时做的这些事。”
“不过,以后的工事能不能多些伙食费呀。”
“不求像现在这样好,最起码发下来的伙食能让来做工的人吃饱。”
“不是每一个承制饭食的伙夫,愿意像我这样折腾着,想法子贴补伙食的。”
沈钰不愿把话说得太认真,最后又半开玩笑地调侃一句,才有些期待地看着陆琅。
陆琅听了却有些尴尬,无奈地道:“只能说再争取吧。”
“我还担心这次伙食太好,下次伙食差了,到时役夫们会有意见呢。”
陆琅也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又加了一句。
沈钰闻言呆了一呆,只得收起笑容,认真解释道:“我这样做可没想这么多。”
“大冷天的,又在河边干活,不吃好些怎么抗得住。”
“听几个应过征役的役夫们说,往年运河修工事,总是会有几个人抗不住冻出病来。”
“曾经还有一个,因为应役时得了风寒,结果没熬到过年就病死了。”
“我……我只是怕出现这种情形而已。”
“而且,我也没有把银钱全部拿出来吃掉,只不过让他们吃得饱足些,有些抵抗力而已。”
陆琅见沈钰神色凝重,知道她是怕这样做事官府怪罪,忙道:“沈姑娘不用担心,你没做错什么。”
“其实上面的人少克扣些,漏下一点也就足够吃饭了,又何必劳烦姑娘这样费心劳力,想着法子赚钱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