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先是还耐着性子听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趁金大仁喝茶歇口气的空当,和贺氏交换了一下眼色。
贺氏也觉得金大仁表功表得差不多了,就笑着道:”金郎君辛苦了,那最后这好价钱,到底是多少呢?”
金大仁笑呵呵地报出了底价:“总共一百八十两银子。”
“其中两家是二十两,两家是三十两,两家是四十两。”
“最后这两家四十两的,娘子们不要嫌贵。”
“一是房子好,都曾整修过,可以拿过来就用。”
“二是其中一家院子大,还都是青砖漫地,另一家有水井,车队拉了货过来,还能让骡子们骆驼们饮个水,方便的很。”
沈钰虽然对房价完全不了解,但那日听到田老汉说,自家祖屋在牙行挂价二十两无人问津,心中就大概有了数。
本以为这几家的房子大小都差不多,价钱应该也差不多才是。
没想到另外几家却一家一比一家价钱高了上去。
虽说田老汉家的祖屋位置在小巷的最里面,进出不便,。
可是另外也几家可比他家那祖屋破烂了不知多少,怎么会贵出这样许多。
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压一压价。
贺氏那边却皱起了眉,摆摆手道:“这价钱也太高了些。”
“那几家的院子我都去看过了,哪家也都只是巴掌大块地方,哪里大了。”
“水井我也用不着,我放个货物而已,用水井做什么。”
金大仁脸上笑意不变,装作为难地搓搓手,正想再争取一下。
贺氏却利索地道:“一百四十两,你去谈吧,成了再叫我。”
“若不成,就算了,我再找别的屋子。”
“左右那一片地方空置的屋子还不少呢。”
“我不过是看中了那条小巷离集市街道近些,放货方便些罢了。”
“买下来我也要重新翻盖,这积年不住人的旧屋子,不翻修怎么放货物?”
“到时淋湿了货物,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金大仁满脸尴尬,不停地说:“那是,那是,娘子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