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刚刚靠着盛铭名下一个小公司在J城站稳脚跟,孔媛的父亲还不知道赏识自己的伯乐背后靠着的是傅时砚。
他可以一个电话就让孔家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
孔媛愣怔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傅时砚拨通了电话,下一瞬便响起父亲的声音。
“喂,哪位。”
那边中年男子声音懒洋洋地。
“我,傅时砚。”
咚咚几声,显然是什么东西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孔父重新端起电话,带着几分敬意:“傅、傅总!这么晚了有何请教?”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孔先生一声,令媛在我的地盘上作客,闹了一点不愉快。”
“孔媛?”那边一愣,然后便传来斥责的声音:“媛媛!你到底做什么了?快点向傅总道歉!”
孔媛想要向爸爸呼救的想法,在听到斥责后瞬间熄灭。
她这才看清面前年纪相仿的男人,是多么透着狠戾,口中的那句要让父亲退休……意思是要整个吞下父亲的产业,让她在上流圈层混不下去。
“想好了吗?”
傅时砚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再次沉声问道。
孔媛咬着牙,最后还是说了:“是苏婉。”
“继续。”
“从岛上回来后,她开始频繁约我。玩了几天后,苏婉跟我诉苦,她的好朋友盯着另一个朋友的男朋友,两边都是她的朋友,夹在中间让她很为难。”
“我当时想着,苏婉对我还算不错,出去玩都是她买单,还给我送了不少礼物,就提出帮她这个忙,跟她那个朋友好好说说。”
对孔媛的说辞,傅时砚感到莫名好笑,出声打断:“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说说?”
话里带着刺,就连向来只顾算账不管闲事的郁溟都察觉到傅时砚的反常。
太奇怪了。
大老板今天是怎么了?
让他去查这么多,好像是在为了一个人,该不会上次花大价钱拍卖回来的那个吧。
正想着,孔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泪弯弯哭着:“我真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是后来苏婉告诉我,适当地可以做点什么,反正不会被人看到,于是我就……”
所以苏婉提前让安熙到达包厢,然后由蒙在鼓里的孔媛带着杨欣,好好给安熙一个教训。
“录下来了?”
南沽轻声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并放到两人面前。
“回去告诉你们的父亲,他们错在忙于工作而疏于对家人的陪伴,早点退休陪陪家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门再次打开,外面的保镖将地上的人拽起送了出去。
哭喊声被隔绝在外,包厢里安静如斯。
傅时砚起身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傅爷,您不怕老爷子查到这边来吗?”
傅时砚低下头拢着火光点燃,吐出一口青烟:“不是有你在吗?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朝着背后挥挥手坐上车,然后离开。
坐在车上,透过后面的镜子把身后的景象逐渐模糊不堪,他相信郁溟可以把一些事藏得很好,至少让傅家的那几个老家伙根本找不到。
“老板,苏小姐一直想要跟您通电话。”
傅时砚看到前面南沽的手机屏幕亮着,苏婉为了联系上他,都将手伸到他手底下的人这里。
安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潮云海山的。
等她醒来,就发现周围的景象变回熟悉的场面,身上还盖着多厚厚的被子。
从床上下来,没有找到拖鞋。
她想,或许是睡着的时候被傅时砚抱回来的吧。
赤着双脚走进浴室,头发上原来沾着的酒渍早已被清洗过,摸上去柔软还有清香的味道。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隐隐还能看到盖在殷红之上的掐痕。
傅时砚昨天发了很大的怒气。
她起床时特意看了眼旁边,整齐没有褶皱,他应该是宿在外处。
下了楼,陈嫂已经将早餐做好。
安熙自从搬进来,没有工作也就没有经济来源,完完全全过上了被人包养的日子。
坐在桌前安熙没什么胃口,夹了两个煎包,味如嚼蜡。
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上了楼,找了几本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文字可以打发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