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哪儿?”道笙问。
大晚上的她也不想和他过多掰扯,送他回家也不是不行。
陆时鸣懒洋洋地报了酒店的名字,地图一查,恰巧在陈籽言的住处和星河湾之间。
“先送她回去。”道笙看一眼陈籽言。
司机发动车子,“需不需要向傅先生报备一下?”
道笙还没说话,陆时鸣先哼笑一声,“道笙,你还没嫁给傅白榆,就被管得这么紧?”
道笙不乐意他这么说,傅白榆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再废话你就下去自己打车。”
“okok,我闭嘴。”陆时鸣果断投降。
他是真的醉了,聚会的时候基本每个人都灌了他好几次,干脆换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假寐。
道笙这才扭过头去和司机说:“不用告诉他,这个点他肯定已经睡了。”
澳洲都凌晨两点了。
陆时鸣不屑地撇嘴。
什么睡了。
是怕傅白榆那家伙知道他的存在吧。
事实上,道笙不仅不想傅白榆知道陆时鸣在车上,更不想他知道这个点了她还没回家。
傅白榆给她的门禁是晚上十点。
但道笙忘了,傅白榆的智商本就非比常人。
把陈籽言送进家门后,道笙回到车里,没等关上车门,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傅白榆。
道笙吓得肝胆俱裂,一下子没拿稳,手机掉进地毯。
他他他,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陆时鸣对她的反应嗤之以鼻,弯腰捡起来,鄙夷道:“出息。”
说着要滑动接通。
“别接!”道笙赶紧阻止。
可她的反应哪有陆时鸣快,电话已经通了。
傅白榆的声音很低,“到家了吗?”
道笙在心里哀嚎,他果然还是知道她出去玩了,硬着头皮答:“没,没呢。”
然后就一副听候发落的心虚样。
“以后别玩这么晚了,”出乎意料的,傅白榆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