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皱了皱眉头,心想话都没聊透,就想闭嘴?
稍作思索。
陈长安意味深长地回道:“不急,我会给你一个和叶青单独相处的机会。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再聊聊别的。”
“你想聊什么?”雷刚问。
陈长安若有所思地说:
“之前你说:相比被那些黑心老板奴役,你更喜欢端着枪在战场上拼命;最少你手里有枪,没人敢克扣你的劳务报酬。”
“这话对我的触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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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当一个人需要用枪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与劳动所得时,这样的社会是何等的悲哀?它违背了文明的底色。”
雷刚轻笑:
“你是社会的管理者之一,责无旁贷,你确实应该忏悔。”
陈长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所以我想跟你聊聊这个问题。我可以肯定一点,在最近这六年时间里,就算你手里有枪,你依旧没有摆脱被奴役的命运。那么,究竟是谁在奴役你?你心里明白。我实在想不出你维护他的理由。”
最近这六年,雷刚一直为姚涛做事。
此刻雷刚的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人物就是姚涛,顿时也意识到陈长安想聊这个问题的深意。
雷刚郁吸一口烟,声色沉重地回道:“你又想套我的话。”
“你给我一个维护他的理由,只要你的逻辑站得住脚,有理有据,我便尊重你的决定,不再提这件事。”
见桌上的油灯越来越微暗。
陈长安起身将灯芯往上提了提,再剪去灯芯上的残灰,那焰苗立马高涨了许多,屋里也亮堂了一些。
雷刚吸着烟沉思片刻。
开口便批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能像你们官场上的某些官僚一样,吃着老百姓的饭,还反手砸老百姓的锅。”
“你说的那种官僚,确实有,但他们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陈长安先含笑肯定了雷刚的观点,安抚雷刚的情绪。
随后又话锋一转:“但你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情,未必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怎么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雷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