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后,如果她认为帮儿子成家立业才叫幸福。”
“那剥夺女儿的权益去反哺儿子,在她看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传统的家族主义思想中,男孩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核心利益,个人的存在与追求,必须为这个核心利益让道。”
“不让道就是不孝。”
“社会上,像你妈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只是大部分人的做法没有你妈这样极端而已。”
“这类人的本质是剥夺一方的权益去成全另一方。”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价值观,你没法跟这类人讲什么叫平等与自由。”
见韩思瑶倚靠在自己肩上,默不作声。
也不知道她想开了没有。
陈长安又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一种明智的行为,你不能奢望她一下子就变成你想象中的那种开明之人。”
“我不奢望她改变什么,但也无法接受她。”韩思瑶道。
陈长安轻抚韩思瑶的后脑勺:“像现在这样躲着她也不是办法,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你别逼我,我真的没法接受她。”
说着说着,韩思瑶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含泪倾诉:
“当年她想把我淹死也好,想用针扎死我也好,那些事都是后来听家里人讲的,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以前我还不信。”
“我上初中那年,因为我爸去世,家里农活没人干。”
“她冲到爷爷家里大吵大闹,要强行把我接回乡下去。”
“她要我辍学回家,帮她干农活。”
“后来没办法,爷爷为了保护我读书的权益,给了她五万块钱。”
“那是九十年代的事,五万块钱已经不少。但她不知足,尝到甜头之后她每年都来要钱,不给就大吵大闹,让人不得安宁。”
“你知道吗,当时我感觉我就是爷爷的一个累赘。”
说到这里,韩思瑶擦了擦眼泪。
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