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咕噜一声,吞咽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儿来。
“看了,看了,不过这人嘛,总有一死,曲爱卿走了,朕也心头无比悲切。
启元帝睁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一声,两声,三声……不绝于耳。
既然当初被戚后掠夺了身份的国师三番五次地袒护西神君红菱,绝不可能只是闲得无聊而已。
一个名字,毫无意外地进入了宋相的视线。
“倘若他真是当初那个陛下,就不可能为了附和为师而撒这种谎,承认一件完全不存在的事儿。
贺子秋听罢,这才恍然大悟!
只能说……大抵是没跑了。
贺子秋挠了挠头,“都是老师教得好。”
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一路顺风顺水得有点过头的女人,倘若是平日里来说,宋相都还只是认为她气运无双,老天眷顾而已。
因为,那已经不太重要了。
贺子秋一愣,方才认真思索起来,“依子秋拙见,处理那夺天造化大阵应当是当务之急,毕竟它关系到整个京城治下的万万百姓生死。
而依老师手下的龙骧炼炁士,要做到这些事儿,除了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以外,应当并不困难。”
“接着奏乐,接着舞。”
于是出了那敲击木鱼的看太监以外,所有的侍者都躬身退去了。
但随着那清脆悠长的木鱼声不断响起,那一抹挣扎和清明之色,缓缓消散。
那一刻,那些乐师舞女立刻神色一变,纷纷停了下来,垂首而立,而那几个服侍启元帝的宫女,也躬身退下。
突然之间,脸色一变,目光猛然变得挣扎起来,伸出一只手,好似想要抓住什么。
宋相看着他,反问道:“子秋,那你认为为师现在应当如何?”
就听宋相继续解释道:“为师没有判错任何一个案子——为师这一生,都没有判错过任何案子。
他知道,这纸鹤会回到它的主人的身边,也就是是那判官的身边。
宋相一愣,久违地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让你去梨春楼是对的,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种圆滑的话。”
顿了顿,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如此,倘若将来为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无需担忧圣位无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