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顺天大师出生的幽河县,也要被连坐!
于是皇帝陛下下令,占天司所属多方城隍接旨,让幽河县三年之内滴雨不落。
以儆效尤!
还将那幽河衙门一众官吏,全部打入大牢!
这一年过去了。
幽河县还真就以一颗雨点儿都没下。
颗粒无收。
那些个富贵人家,早早卷铺盖跑路了。
但更多百姓穷人,没盘缠离开,只能忍饥挨饿。
殡葬司的瘦猴儿,家里便是幽河县一个村子的。
这一年来,他格外卖力的干活儿,就是为了能攒点儿钱,把自个儿家人从幽河县接出来。
可这大夏有律,若是要举家搬迁出县,那出了路费盘缠以外,还要上缴一笔不菲的“迁家税”给朝廷。
而瘦猴儿只是个敛官儿。虽说有俸禄工钱拿,但距那迁家需要的银两还是差的远。
大多数敛官儿都晓得这点,平日里出去吃饭喝酒啥的,也从不让瘦猴儿出钱。
可还是那句话,杯水车薪。
只有无奈。
瘦猴儿的事儿这么一提,大伙儿的兴致也降了下去,低沉地下了不归陵,一路无话。
与此同时吧,回了守陵屋子的虞幼鱼,正好碰见余琛从阴曹地府拎着净水葫芦出来。
就拦住他。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余琛看了个遍。
余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问她咋了。
虞幼鱼顶着纸人脑袋,眼睛一眯:“那皇宫里的恶毒太监……死了。”
“哦。”余琛这才恍然,点了点头:“昨儿这个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虞幼鱼盯着余琛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探究欲。
连通阴阳两界,手握无尽黄泉,还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这些荒唐而离谱的事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让虞幼鱼对余琛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余琛嘿嘿一笑,任凭虞幼鱼怎么问,也不说。
急得这妖女气哼哼地走了。
余琛才无奈叹了口气,朝石头喊,“石头,米不够了,下山去买点儿上来!”
“好嘞!”那边传来石头的回应。
随后,他回到自个儿屋里,紧闭门窗,取出一张脸盆大小的阵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