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南沽还是没忍住,从外面闯了进来。
实在担心傅时砚身上的伤,那么多的血,伤得一定很重!
“谁让你进来的?”
傅时砚沉着脸,怀里还坐着披着毯子的女人。
见到有人意外闯进来,她忙不迭就往更深怀里钻进去,贴着他的下颌。
“我,我担心您手上的伤!”
傅时砚不发言一语,感受着胸前扑来的吐息。
她就那么害怕被别人看到跟他在一起?
南沽也算是他身边的老人,都是见过的,有什么好躲藏的,理由无外乎还是舍不得她的沈太太的头衔。
那就让外人好好看看,沈太太是怎么坐在除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身上,依依不舍的吧。
傅时砚取出隔层下方的透明瓶子,扭开盖子将酒精倾倒在手上。
嘶。
他皱着眉头忍着痛,等着刺激痛感慢慢消散。
反复几遍后,他掌心上的伤口显露出来,一条伤口吐着鲜红蛇信子,再次渗出血来。
南沽走上前去,替他取出绷带包扎完毕。
“你先出去。”
南沽巡视周围,拿走屋内任何可疑的东西,转身退出房间。
寂静。
死亡一般的安静。
半晌,安熙才抬敢抬起眸,怯生生盯着他手上的包扎处,“疼吗?”
指了指那个地方。
安熙很害怕,没有资格去问。
刚才她差一点就杀了傅时砚……想到这里心中一颤。
实在是疯狂的想法。
“疼。”
傅时砚把伤口凑到她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对,对不起……”
“是因为沈放?”
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注视着手上的伤,隐隐约约能看到伤口处还有血渗出。
安熙低下头,是为了沈放吗?
说起来太过复杂。
当时看到刀子时,内心的疯狂完全压制不下,从拿起刀冲过去刺进傅时砚胸膛,仅有几秒。
“看来是了。”傅时砚大手摊开搭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吞吐着烟雾,“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调查过,你们见过几面就领证结婚,婚礼也简单朴素。”
停下手中动作,和安熙对视一眼,傅时砚突然笑起,“那把刀很难寻得,可惜安熙你用错地方。”
他勾起唇角的弧度,跟六年前那个夜晚逼着自己一件件脱下衣服时一模一样。
“用在沈放身上倒不错。”
傅时砚举起桌上还沾着血的水果刀,它实际上是一把匕首,从遥远的北方国度带过来的。
用这把匕首杀出过一条血路。
现在倒好,安熙敢紧握着它刺向它的主人。
他一直给安熙留下无数次的耐性,仅仅是在她身上发泄,获得报复的快感。
物质上,生活上,从未亏待过安熙一次。
冷静过后,就像现在,静静的两人相视却无话。
傅时砚是很享受这样片刻宁静的。
不过也只有在她被自己折磨累了以后,或是被逼入死角才会低下不驯服的面庞求自己放过。
她性子孤傲,不会仅凭几面之缘就爱上沈放无可救药地步。
性子使然。
是安雨泽给她的教育刻进骨子里,道德两字压着她不敢放纵,更不敢背叛婚姻。
对沈放是愧疚,不舍得。
舍不得离开那安逸的小窝。
那间二层别墅他进去看过,很普通一般,远不如傅家保姆房。
里面却被安熙布置得井井有条,透着温馨柔情。
“你就是个疯子!”
安熙久久不安过后,只能惨淡说出软弱无力的话语。
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傅时砚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随意吓唬,而是真实存在会发生的。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却仍然会想要去反抗,去逃脱关于傅时砚的全部。
“知道就乖一点好不好?就像现在。”
傅时砚将自己抵在安熙额头上,盈间,贪婪觅食着安熙身上熟悉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