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它停在距离只有几毫米的位置。
差一点,它就能刺穿,结束他的生命。
看到安熙异样决绝,眼底里是荒凉带着怨毒,傅时砚愤然将刀刃推向安熙。
不过一瞬间,安熙再次被扼住喉咙,空气里迷茫着腥气。
傅时砚顾不上手上的伤,手中力道加重几分,死死掐着安熙。
就连她白皙的脖颈处也带着鲜红。
呵斥声震耳欲聋:“想杀我?活腻了。”
有那么一瞬间,傅时砚想将手中的刀刃刺到安熙的胸口处,让自己的血与她的一起同流。
“是为了沈放?”
话说出口,对方明显怯弱。
握着刀柄的手也往后缩了缩。
傅时砚阴沉着一张脸,她居然为了一个相亲认识的男人要杀自己?
眼前不断闪过他们是如何相遇,那些美好片段画面,再到最后几年不死纠缠。
还有……他没日没夜折磨身体,熬干精力也收不到一个关于安熙的消息。
“好啊,你既然想为了沈放杀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傅时砚将刀刃再次对向自己,右手拿着刀柄递给哭红双眼的安熙。
眼泪哗啦啦落下。
“我……”
安熙痛恨自己。
“来啊!杀了我啊!你不是想吗?”
她不敢动,频繁摇着脑袋,被一步步逼到绝境。
身后传来冰凉触感。
安熙再次回到那令她难堪的地方。
只不过楼下的泳池里排队已经散去,空无一人,碧蓝池水及周围随意散落的包装袋不堪入目。
“都是你逼我的!”
她挣脱他手中的束缚,避开明晃晃的锋利刀刃,歇斯底里抱着身子蹲下。
大声哭着。
哭到四肢麻木,呼吸不能顺畅,干呕着吐出刚才吃下的食物。
嘀嗒嘀嗒。
傅时砚手上的血正不断从掌心溅到地上,远远瞧着缩成一团的安熙,是那么小小一只。
记忆里,她何时有过这样?
会对自己动怒,更会龇牙咧嘴骂他,而不是一遍遍求着放过她……
三年囚禁,安熙一句放过也没有说过。
更没有为了别人跟他撕扯,现在却竟然为了一个沈放求他!
傅时砚拨通电话不知说了什么,没多久门外响起声音,“老板,您怎么样了?”
打开门,虚掩着一条缝。
南沽鼻子灵敏闻到血腥味,再看到老板身上到处掺着血渍,紧张兮兮就要冲进去。
“谁干的!我叫兄弟上来弄死他!”
手掌拍着门板叫的很大声,屋内的视线却被高大的身子挡着,南沽根本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快!让我进去!”
蓦地,傅时砚泠然睨了他一眼。
南沽浑身哆嗦往后退了几步,一度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滚。”
“好的……老板!”
傅时砚拿过他手中的医疗箱,咣的把门重重关上。
等到四周重新安静如初,南沽才敢蹑手蹑脚扶着墙贴耳到门上。
却什么也听不到。
只好退回到旁边,目光一刻也不落下。
安熙到底对老板做了什么?还是……老板对她做了什么?
后半夜让他赶紧送来药箱,半点多的消息也不肯透露,留下南沽在外面忧心忡忡等着。
傅时砚再次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个东西。
箱子上红色十字架着实醒目。
“过来。”傅时砚坐到旁边沙发上,冷声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安熙愣了一会,缓缓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反应不过来。
“唉。”
沉沉一声叹息,她忽然离开柔软却冰冷的毯子,一张巨大的网织在她身后。
傅时砚将安熙横抱到大腿上,紧紧贴着安熙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热量传来。
“你要干什么……”
“别动!”
傅时砚轻声呵斥,她立刻乖乖坐直身子,真就不敢动一下,任由被人捧着手上药再包扎好。
“你的手……”
瞧着自己一公分大小的伤口,贴着个哈喽凯蒂的创口贴,反观傅时砚掌心还似还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