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躺下,老夫为您施针。”雁留声道。
临渊没有动。
这是婚床,她不发话,他一个罪臣又如何敢躺?
桑晚见他不动,故意凶道:“还不赶紧躺下,难道,要本王亲自来伺候你吗?”
临渊冷嗤一声,借着右腿的力道,从轮椅移到了床上。
无论是接骨,还是缝筋脉,还是后面的施针,那都是极痛的。
寻常人大多承受不住。
痛晕过去也是寻常。
可临渊未发出一声痛呼,甚至连呼吸都没乱过。
几人都未曾说话,却都在心里,对这位少年将军多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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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治疗完毕。
梦影带着雁留声悄然离去。
房间里再次剩下了桑晚和临渊。
临渊本是躺着的,可此刻,却在移动双腿,似乎要从床上下来。
桑晚有些生气,刚有些疗效,说了要好生休息才好得快,又折腾什么?
“睡你的,那床上都沾满了你的血,难闻死了,本王哪里还睡得下去?”
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凶:
“你睡床,本王睡塌。”
临渊挪动的腿顿住,这小王爷还有脾气,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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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夜,桑晚也累了,躺在小榻上,便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几乎闭上眼,就立刻进入了梦乡。
黑夜寂静无声。
那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临渊缓缓将眸子转向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