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吻着他的唇。
“阿姐,我们回去好吗?会冻病的。”
没人回答。
临渊将桑晚整个裹了起来,搂进怀里。
起身正要往屋里走,却见那毯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滴落。
鲜红落在一地白色花瓣上,那场景诡异,绝美。
临渊的脚步顿住了。
“阿姐。。。。。”
他轻轻地将桑晚放在下,扯开她身上的毯子,他的眼睛猛地瞪大。
桑晚就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再无一处是白色。
而那鲜红的毯子也已经被血浸透。
“阿姐,阿姐。。。。。。。”
。。。。。。。。
桑国皇后桑晚在大婚之夜薨逝。
举国悲恸,桑国百姓全部披麻戴孝,为这一代奇后哀悼。
听说这一夜,桑国所有的梨花全部自动飘落,再不开花。
梨花飞荡在桑国的天空中,如同飞雪,为这位皇后送行。
而皇帝守着梨树,竟一夜白了头。
临渊找来所有桑晚身边的人。
听着他们说的种种,才知桑晚中毒如此之深。
“皇后每日都要换下几身带血的衣裳。”
“每到夜里疼痛钻心,点上安魂香才能安睡。”
“皇后每次都疼的冷汗涔涔,有时会泡在冷水里才能止疼。。。”
“皇后吩咐我们说,绝不能让皇上知道,不然皇上要伤心了。”
类似的话临渊总是要每日听上几遍。
仿佛自虐般的。
听着她为自己吃的苦,愧疚和悔恨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整日抱着桑晚留下的账本不松手。
他把那棵梨花移进了宫里。
只是一年,两年,那梨树却再也不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