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淡定地回答:“哦,他家是杀猪的,家境一般,不过无妨,我会赚钱养活他的。”
黄大婶儿即刻流露出嫌弃的神情:“让女人养,那这男人得多窝囊啊,不就是个小白脸吗,这样的男人可要不得。。。。。。”
临渊听力极佳,他俩的对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可真够聒噪的。
正欲闭上耳朵,却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
那声音婉转好听,却带着怒气。
“黄大婶儿,叫你一声大婶儿是因为你年纪大皱纹多,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看我爷爷离世,我又孤苦伶仃,就想欺负我是吧?”
“每次出门都能遇见你,你盯梢呢?还妄想我当你孙媳,也不看看你孙子那副德行,肥头大耳,整天好吃懒做,简直就是个废物,哪里配跟我未婚夫相提并论?”
“我未婚夫长得俊美,身材高大,说话如夜莺般悦耳,待我有千般万般好,总之完美无缺,你那孙子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未婚夫半句不是,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临渊有些诧异,未婚妻还挺凶悍?
像个。。。。。。小辣椒。
不过,言语间都是对他的维护。
临渊勾起唇,在心里做小笔记:未婚妻脾气爆,嗯。。。。。。还很护短。
他从窗户外望去,正好看见一个肥胖的妇女落荒而逃。
而少女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站立,活像一只刚刚打了胜仗的公鸡,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得意。
阳光下,少女肤若凝脂,没有一点瑕疵,脸颊因兴奋而染上了点点绯红,如同诱人的桃子,让人想咬上一口。
身材苗条而细长,像一株迎风摇曳的柳树,柔软中透着坚韧。
就像她这个人,遇柔则柔,遇刚则刚。
。。。。。。。
待桑晚的身影看不见了,临渊才从床上坐起。
本欲写信询问心腹当下境遇及中毒缘由,刚提笔,却又顿住。
接近两年来的记忆都已消失,他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么,曾经的心腹是否依旧忠心?
听晚晚说,他是中毒后逃至荒山野岭,险些丧命。
能致他于如此绝境,多半是与他的心腹串通。
他在脑海中将众人悉数过遍,竟无一人可信。
临渊把纸揉作一团,狠狠扔进篓中。
刚才,他还在怜悯她是孤女,无依无靠。
殊不知,自己亦是如此,环顾四周,仅有刚见一面的未婚妻,尚可勉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