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雌虫,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情感的时候,身体上就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温暖的阳光撒在玻璃上,折射出一簇簇的七彩光线,仿佛是新生的彩虹,为躺在床上的两只虫搭建出了了一条斑斓绚丽的未来之路。
弗萨尔德舒坦地蹭了蹭被子,紧绷的肌肉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仿佛回到了当初刚刚加入军部的时候,没有被炮火轰出普通医疗设备无法治愈的旧伤,也没有陷入狂暴的精神力暴动,整日忍受锥子狠凿般的痛苦。
他罕见地准备赖两分钟床。
不过,怀里突然动的……是什么东西?
弗萨尔德手掌紧握成拳,他刷地睁开眼睛,随时做好攻击,然后发现许璨正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黑色的发丝翘出一个弯弯的弧度,要是在凑近一些,就能碰到了他的脸颊,眼眸紧闭,呼吸绵长,几乎和他的心跳同频。
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
弗萨尔德像是挨了一闷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
昨天晚上,起伏过大的情绪激发了早就失控的精神力,半夜的时候浑身开始剧痛,脑袋更是让虫恨不得直接爆炸。
弗萨尔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
再然后——
他好像听到了许璨的痛呼声。
弗萨尔德强撑着打起精神,开灯查看情况,结果他没有幻听,许璨真的发现了他的异样,来看他了。
直到现在,弗萨尔德都能感受到昨夜的情绪。
那种四肢百骸仿佛被注入了带着甜美味道的水的感觉,太令虫着迷了,连他也被蛊惑,对许璨做出来一些失礼的行为。
还是强迫性的那种。
弗萨尔德整只虫都不好了。
各种情绪五味杂陈,但唯独没有后悔。
弗萨尔德首次如此清醒地意识到,他对许璨的情感,好像早已超出了界限。
给许璨做饭,陪许璨玩耍,和许璨聊天,还有昨天的亲近,桩桩件件都不是亲情或者友情能解释的。
至少弗萨尔德不会对夏姆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