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就是一介孤女,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一心扑在大业之上,张鹤同觉得,甚少有人能这么好用,就算自己的妻子和弟弟,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春娘不会。
于是张鹤同觉得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即便身边的心腹已经提醒太多次,此女集权如此,万一养成气候,岂不是酿成大祸,张鹤同觉得目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姐夫找我来有何事?”既然是家人,王绯行的也是家礼。
“钱清潭惹出祸来,现在不管如何也要将这个祸事填上。叫你俩来,也是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夫人不在,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聊这些。”
“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怕民间议论起来,商队的人我会吩咐下去,但凡是听到与这件事相关的,都会出手干涉,务必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如此甚好。”这也是张鹤同重用王绯的一个原因,仿佛能够读懂人心,也不藏着掖着,一下子就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直击要害。
“钱清潭惹出来的祸事,就叫他自己解决吧,等下次迎敌,还叫他去就好。”
“这个需要考虑一下。”
王绯有些心神不宁,这个田老将军,下一步棋下在哪里,都还未可知,这种未知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的铡刀才会落到脖子上面。
“先防范好吧。”
秦州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豫州那边有异动吗?”
“还没有,豫州那边还在观望。”
“咱们和京城彼此消耗,最终只会是成全了豫州。”
“要不咱们拉豫州来趟这趟混水?”
“有法子?”
“有个不太光彩的法子,豫州主将,和京城里皇帝的心腹有世仇,原本那个心腹事想要攻打豫州的,但是其余的氏族不同意。
不然咱们买通那位心腹,继续拱火豫州,再叫人在豫州弄出来一点内乱。
不知道这样的分粮够不够?”
“很难,京城那边不会出手的,因为没有兵力了。”
“那要是豫州北上兵临京城呢?”
“你的意思是?”
“无风起浪的时候,一定得是大的风浪,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你要煽动豫州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