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它‘桃溪村’,因为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溪,溪边种满了桃树,春天桃花开的时候,可好看了。”
张玉汝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记下了“桃溪村”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张玉汝暂时留在了桃溪村。
白天,他会跟着村民们一起去田地里劳作,虽然他不懂耕种,却会帮忙浇水、除草,村民们也愿意教他。
晚上,他会和村民们坐在老槐树下聊天,打听有没有见过姜南云的人,虽然每次都没有收获,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入驻桃溪村已有半月有余。
这些日子里,张玉汝几乎将村庄周边的土地踏遍了每一寸。
他曾顺着村后的溪流向上游探寻,走过蜿蜒的河谷,穿过布满青苔的石滩,直到溪流源头化作一道从山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瀑布后的岩壁光滑如镜,没有任何通道,也没有丝毫姜南云的气息。
他曾深入村东的茂密树林,踩着厚厚的落叶,拨开缠绕的藤蔓,走到树林尽头的山脚下,那里只有连绵的丘陵,草木葱茏,飞鸟成群,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造化之眼扫过整片区域,依旧只捕捉到自然的能量流转,没有任何异常。
他甚至曾沿着村西的田埂一直向西,走过一片又一片金黄的稻田,直到遇见另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湍急,河面上没有桥梁,只有几只捕鱼的木船在水面上飘荡。
船夫见他陌生,仍旧热情地邀他上船,却也说从未见过其他外来人。
每一次外出探寻,都以无果告终。
桃溪村就像是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孤岛,四周的景象看似无边无际,却始终找不到通往外界的出口,也找不到任何与姜南云相关的线索。
久而久之,张玉汝心中的焦虑虽未完全消散,却也渐渐被村庄的宁静所安抚。
他开始尝试融入这里的生活。
白日里,他会跟着村民们一起下田劳作,学着插秧、除草,感受泥土的厚重与作物生长的生机;傍晚时分,他会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听老人们讲那些关于村庄的古老传说。
传说桃溪村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从未遭受过战乱与灾祸,就连最严重的疫病,也未曾波及这里。
夜里,他会回到村民为他安排的木屋,运转能量巩固修为,偶尔也会望着窗外的月光,思念着姜南云,不知道爷爷是否安好,是否也在某个地方寻找着他。
村民们依旧淳朴热情,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笑着与他打招呼,递上新鲜的瓜果;孩子们也常常围着他,好奇地问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便会给孩子们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避开那些纷争与危险。
可即便如此,张玉汝心中的警惕从未放下——他始终记得自己是被裂隙吸入此地,记得这片祥和背后的未知,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姜南云的念头。
他只是将那份急切藏在了心底,以更平和的心态,等待着线索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