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仍在微微发烫,却被她强行按捺进神识深处,
仙器月的秘密暂且搁置,此刻那受伤颇重的灰衣人才是重中之重。
王月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早料到她会察觉,他重重颔首,想起重伤的父亲,胸腔里却像灌满了铅,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难言的酸涩,
一声长叹从他齿间溢出,混着海风的咸涩散入夜色。
他转身时,
“走。”
这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仿佛要将满心的焦虑都嚼碎咽下。
谢栀茉指尖触上雕花殿门的刹那,鎏金门环尚带着夜露的微凉,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在夜明珠的明亮光线下,十余道目光齐刷刷投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轻吁声,仿佛紧绷的弓弦终于松了半分,
"怎么样?"王植跨步上前,玄色道袍下摆扫过地面,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身后的黑衣人们簇拥着,腰间佩剑的穗子还在轻轻晃动,
谢栀茉绕过人群,墨色裙摆擦过地板,眸光掠过众人苍白的面容,最终落在那个躺在软榻的仙尊身上:"仙尊如何了?"
她的声线平稳如旧,
"还在昏迷。"王植喉头滚动,话音未落,
左侧的黑衣人突然上前半步:"那些蛙人呢?"他面罩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
"突然退了。"谢栀茉垂眸理了理衣摆,"未留任何踪迹。"
"退了?"
"为何突然撤退?"
"莫不是有诈?"
“。。。。”
黑衣人们顿时骚动起来,金属护腕碰撞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谢栀茉摇了摇头,眼角余光瞥见王月始终垂着的头颅,
"抬仙尊去二楼。"她扬声道,声线穿透嘈杂,"你们留在此处,运转元力调息。"
说罢不再停留,莲步轻移率先踏上旋转楼梯,阶梯在她足下发出轻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