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墨与姒文命、李凌琰、梅若海同一辆马车。
梅若海本该骑马,可……余小墨还未给他解法,现下,只能做个可怜的傻子了!
余小墨绝不是故意公报私仇,是真滴不会解。
不过,按以往经验,此巫术可自动消除,只是时间不定,有的一日,有的半月,最长的半年……
一路上,余小墨像稀罕珍稀动物般,时不时逗弄他。一会儿作揖,一会儿打千,一会儿学猫叫,一会儿学猪哼……
李凌琰更坏,一会儿让他做磕头虫,一会儿让他扮女子,还直道:“妩媚些,再妩媚些!”
二人笑得前仰后合。
姒文命闭目养神,但并未睡着,唇角不时勾起笑意。
小人不可惹,会巫术的小孩万万不可惹。
报复心强,玩心更重!
不管梅若海醒来会不会将他屁股打开花儿,此刻先笑成花儿再说!
尤其想着立了大功,余小默心中更是得意,念念不忘地都是姐姐允他的奖赏。
于是,一边戏弄梅若海,一边想跟姐姐讨什么奖赏。
几人绝想不到,他们成功凯旋时,余小乔已被押入江宁府大牢。
余小乔与魏清音被拖拽着,踏上潮暗幽长的甬道,二人平静的脸颊,在两侧如豆的油灯下起起伏伏,被扔进了最里间的那个监牢。
“哎呦!”
余小乔未好利索的胳膊,被扯得生疼。
“没事吧?”魏清音心中愤怒虽难消,但见她不禁叫出声,忍不住关心道。
余小乔笑笑,“若疼两下,能化去你心头恨,倒也值。”
魏清音白了她一眼,俯身倚墙坐于枯草垫上,垂眸呆望着地面几只深夜劳作的蚂蚁。
哀淡却优雅!
余小乔不免为之戚戚然一番,父亲被杀、凤凰落架,今儿又无端被她连累,进了江宁府大牢。
这是,余小乔穿到大新的第二年,亦是第二次入狱。
唉,一岁一礼,一寸惊喜!
余生,不会每年来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