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早早出了门,说是熔银有了线索,去踩点。
余小乔想起昨日中年老男人的一脸淫秽,不免发怵,还是换了男装。
午后,拎了本《杀死一只知更鸟》,在院中花廊下读着,所读段落翻译过来大抵是。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陪他走一段……真让你走过他走过的路,你连路过都觉难过……”
大学时读过这本书,今日再翻,竟别一番感悟。
魏清音远远看到了一身男装的余小乔,迟疑片刻,还是身不控心地走过去。
余小乔抬头瞧见了她,脸色虽惨白,却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
二人目光相对,魏清音一脸歉然、似羞非羞。余小乔眸中泛起惊喜,旋即一闪而逝,回以了然浅笑。
然后,继续低头看书,思绪还停在那句“……连路过都觉难过……”
“公子,多谢您救命之恩,不辞而别实属无奈。上次法场……我见到您了……”魏清音垂手轻声解释。
只听这一道清淡雅致的声音,好似谷里带露的幽兰,令人神怀为之一畅。
心想,怕是哪家落难的小姐!
余小乔目光从书中收回,拍了拍旁侧长椅,示意她坐。
魏清音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婉拒道:“我,站着便好!”
余小乔才想起此时自己是男子装束,见她羞涩,顿时尴尬上脸,轻咳两声,缓和二人间的莫名异样。
“聚散随缘,姑娘无须挂怀!”被女子灼热目光注视着,余小乔只觉喉咙发干,极不自在。
“不,对您来说是顺手行好,尽可随缘。于我,却是救命之恩,怎敢言忘。”魏清音有些动容,眼底星河闪烁。
“那……姑娘打算如何?以身相许?”余小乔说完就直想咬自己舌头。
没事,瞎调什么情!
岂料,魏清音当了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公子容小女子些时日,待处理完眼前事儿,必登门致谢,以身……”
未说完,一脸娇羞跑开。
余小乔心头一怔,半晌后,抹了把额头薄汗。
姒文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轻声道:“那是?”
余小乔有些不自在:“落水女子。”
心中,不禁发愁,无端惹桃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