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澜又在做梦了,只能看到嘴小幅度地一张一合在说什么,但没声音。
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手,都冰得吓人。
盛礼拿出来热水袋灌上热水塞到许观澜手里和额头上,试图让许观澜暖和起来。
但都没什么用。
暖了十几分钟,伸手碰了碰,还是冰凉凉的。
给许观澜暖手的时候盛礼还要抽空冰一冰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那圈花纹越来越烫了,到最后像是从骨头里被人用烈火烧灼着一样,又烫又疼。
盛礼疼得冷汗也要出来了。
但好在这种温度和痛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过了几分钟,热度和痛感逐渐减弱了。
盛礼摸上许观澜的头和手,也逐渐回温了。
慢慢的,许观澜的脸色平静下来,盛礼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地又回去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盛礼就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睁开眼,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清是什么。
拿手推了推,触感柔软,又抓了两下,短短的。
“疼……”
一道弱弱的声音传入耳朵,盛礼这才真的清醒了。
下意识松开手,猛地坐了起来。
“嘶——唔……”
糟了,好像撞到了什么。
回过头去看,只看到许观澜那么大的人缩在地上,两只手伸在前面捂着鼻子。
感觉到盛礼在看他,许观澜抬起眼看他,一双眼比之前都睁大了许多,泪汪汪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盛礼一脸错愕,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蹲下来和许观澜平视,惊喜道:“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但许观澜只是摸着鼻子呆呆地看着盛礼,好半晌才挤出了一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