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更何况咱们当今的皇上是个女子,从古至今都是女子居于男子之下,还从未听说有女子能居男子之上的。这位新皇每日早朝都让我们跪着请安,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若不是摄政王和摄政王身边的那条狗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这皇位到了谁的手里还说不清呢。”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摄政王和新皇走的有点近吗?孤男寡女,摄政王如此劳心劳力的为我们新皇做走狗,这里面没点什么猫腻,我可不信。”
几个大臣在酒桌上哈哈笑起来,其中一个人形容猥琐,“我们摄政王大人还天天宿在宫里呢,我们新皇也真是太不懂事了,早点立我们摄政王当皇后,免了我们摄政王天天给他奔波,还一点名声都捞不着。”
“摄政王还真是男人之耻,甘于居于女人之下,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我们管不着,我们只要拉拢到这些新进的官员,整个朝堂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几人商量完,在楼里吃的酒足饭饱,才端着肚子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接着整个盛京接二连三的宴会,组织的全都是那些世家大族,邀请的全都是近三年里刚提拔上来的新进官员。
他们本以为,靠着自己累世的名声,这帮没见识的草根出身的新臣子们接到邀请,必然会诚惶诚恐,将他们门槛都踏破。
却没想到,宴会开始当天,好几个世家大族的门前都门可罗雀。
那些来了的人看着也都十分倨傲,坐在席上不过是吃点东西,喝一点酒,算是全了个面子便想要走。
每当他们屈尊降贵和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交流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反而像是不可攀折的凌霄花一般,看着就深深让人倒了胃口。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整个盛京大街小巷都掀起一阵谣言,说新进的臣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有才能的人,他们皆都是新皇的入幕之宾,全靠着蜷缩在新皇的裙琚下,方能在朝廷上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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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谣言自然是无稽之谈,但新皇毕竟是一个女子,花边新闻往往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虽说大部分人对此闭口不谈,但谣言还是渐渐甚嚣尘上。
众口铄金,这些世家大族的人聚在一起悠闲喝茶,就看着如今这场面,新皇要如何收场,那些傲不可攀的新晋臣子,又如何能继续屈居一个区区女子之下。
这日,户部侍郎景偲和工部员外郎叶轩等一众臣子进宫去商讨事情,景偲毕竟年轻气盛,对谣言最是不能忍,大着胆子对白蝉说了近日坊间的流言。
白蝉轻笑道,“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情,诸位应当知道,推行新政不是易事。这三年来,我们深究了多少细节,探测了多少地方,实施了多少次计划,一滴一点,夙兴夜寐。”
“此次新政种种,既是我们的心血,也关系着天下百姓。诸位大臣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你们的能力朕也都看在眼中,朕自认为颇有天赋,尔等聚我麾下,我也未曾浪费你们一丝一毫的才能。没有实际的效力,说什么他人都有说的。但若是能将此新政推行下去,让天下百姓得益,让我大昌得益,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时间对于我们十分宝贵,那些人不过夕阳之景转瞬即逝罢了。小小蝼蚁,不必放在心中。”
景偲闻言立刻了然,忙跪下对白蝉道,“圣上明鉴,谢圣上点拨。”
白蝉见他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便继续和他们商讨起新政的细则来。
一行人商讨至半夜,才匆忙回出宫回府。
他们这些新晋官员,之所以有底气不给世家大族面子,背后撑腰的是新帝。
他们如此有底气自己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是因为新帝所拿出来的方案,惠及天下,惠及整个大昌。
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旦推行,整个大昌必然焕然一新,届时,世家大族不过纸老虎,而他们不论出身何处,必然都将在这朝堂之中有一席之地。
可怜那些蛀虫,当了这么多年的酒囊饭袋,是理解不了新皇的种种举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