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存续的时间有点长。
白寄离好几次觉得呼吸不上来,裴遇便会放开他让他喘口气,等他换了气,又很快被掠夺唇舌,只能全身心投入到他的气息里面去。
等两人分开之后,白寄离的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又红又肿,还有些地方有些破皮,一看就知道了这双诱人的唇受到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对待。
裴遇的目光也跟着落在白寄离惨兮兮的唇上,一时之间说不出的心虚。
但想着这个人刚才那么动情地回应他,他知道自己不是单相思。
眼前这个人喜欢他呢。
恰如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一样。
这样一想,那些心虚,瞬间都被动容取代,让他想要更紧,更紧的和白寄离黏在一起。
怀里的人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潮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锁骨的位置,让他的身体没有一刻冷却。
身上一点动静因着两人无限紧贴显得格外明显,尽管这样,裴遇还是紧紧抱着白寄离,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白寄离在他怀里低声笑开。
裴遇本来就红的耳朵仿佛要滴血。
这日过后,裴遇再也没有去过军营,每日晨练,都在院子里,哪怕施展不开,也绝不愿意换个地方。
廊庑下,青年就静静站在那里,眼神专注,尽数落在他身上,也深深刻在他灵魂上,让他生气无边战栗。
他想要,青年永远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
只看着自己。
另一边,洛风按照白寄离的意思晚上的时候到了白寄离指定的地点,便发现了数不清的财物和珍宝。
看着这些几人搬怕是要一夜都未必能够搬完的金银珠宝,洛风和几个部下呆愣当场:“……”
其他人不知道,洛风是知道一点内情的,白寄离昨夜接了个单子,按今日的风向来看,遭殃的是文渊侯府。
早就听闻文渊侯府富可敌国,洛风没想到敌国成这样。
白阳宿派白寄离去文渊侯府,就是奔着文渊侯的私藏去的,白寄离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给白阳宿留。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白寄离上交给白阳宿后剩余的。
光是这些财物,就够裴家军十多年的军饷了。
洛风一边想不通白寄离是怎么又杀人又一个人搬运了这么多财物放在此处,一边在心里唾骂文渊侯。
大昌如今这般飘零孱弱,就是有这些蛀虫,将繁荣富饶的大昌,一点点从内里,蚕食成一个空壳。
手下眼睛落在这些财物上,都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