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事拿着皮鞭出来,往前一甩,只听啪的一声,皮鞭打在被绑住的男人身上,鞭子落下之处,又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有些血水甚至飞溅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脑袋又晃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抬得起来。
孙家姐妹哪里敢再看,转过头,哭得花容失色。
孙夫人两腿发软,要不是旁边的婆子扶着,早已瘫在地上。
老树下的男人继续挨打,说话的校事则向她们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居高临下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孙家众人,冷着脸哼了一声,“要想活命,就管好你们的嘴巴,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下一个被绑起来打的就是你们。在校事眼中,可没怜香惜玉这个词。”
他目光移到孙嘉雪面上
时,孙嘉雪心中有鬼,惊惧过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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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倚翠居。
陆芷沅回到王府后,觉得身上疲累,就睡下了,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
茗玉拿衣裳过来,“侧妃这一觉睡得真沉。”
陆芷沅起来让她伺候穿衣,“我发现越来越容易困乏,总觉得睡不够。”
“叶娘子说了,有身孕之人嗜睡是正常的。”茗玉笑道。
陆芷沅想起孙夫人,问道:“下午孙夫人她们可有到府上?”
“孙夫人没来,其他几位夫人来了。奴婢按侧妃的话去禀报了王妃,说是她们说话得罪了您,王妃没有见她们,让她们回去了。”茗玉道。
“孙夫人居然没来?”陆芷沅纳罕。
她穿好衣裳,到了隔间的罗汉榻坐下,闻春端来一碗羹汤,是致静开的安胎药。
她刚喝完,祁渊就回来了,拿出一个油纸袋给她,“昨日你说喜欢吃霜挂红果,我从宫里出来,顺路买点回来给你。”
禁苑在北边,晋王府也在北边,卖红果的在东市,哪里顺路?
陆芷沅接过油纸袋,向祁渊伸着双手,“师兄。”
祁渊过来抱着她,“怎么了?”
陆芷沅环住他的腰,软着嗓音:“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祁渊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着她的额头,“抱歉,我该多陪着你的,明天午膳后我就回来,带你去走走。”
“我不是怪你没工夫陪我,你一直惦记着我,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