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本就有旧疾,站久会胀痛,眼下走路得连翘和青叶搀扶着。
手指也疼,被烫伤的那几处,虽然没起燎泡,但不能碰,一碰就钻心地疼。
她回到淑景居的时候,长林等在那里,“赵良娣,殿下请您去西溪别院。”
听到祁渊找她,赵雪樱心里舒坦了些。
她们那是得不到祁渊的宠爱,才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来折磨她,待会见到祁渊,她要告诉他,他往日宠爱的女人是多么恶毒。
她们活该母家被抄家,活该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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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别院。
祁渊坐在书斋内,额头上搭着裹着冰块的帕子。
他还在宫里时,盯着赵雪樱的校事去告诉他,赵雪樱回了王府,说是要给楚珮容和陆芷沅敬茶。
楚珮容母家今日刚被抄家,陆芷沅往日得他宠爱,全上阳皆知。
赵雪樱今日跑去给她们敬茶,是要往她们伤口上撒盐。
他甚至不敢想,陆芷沅是如何接过那杯茶的。
她如今待他已冷漠至极,接过那杯茶之后,只怕她待他就不只是冷漠,而是厌恶了。
他的手摁着冰凉的帕子,企图让自己混乱和胀痛的脑袋冷静下来。
“殿下,赵良娣来了。”长风进来禀报。
祁渊闭着的眼睛睁开,戾气迸发出来。
“殿下。”赵良娣哭着走进来,两只手举着身前。
祁渊转过头,眼中的戾气已然消失,那双黑眸平静幽深。
“您瞧瞧妾身的手。”赵良娣把烫红的手指伸给他看。
“这是怎么了?”祁渊瞥了一眼,漠然问道。
“妾身今日去给王妃和华侧妃敬茶,却被她们刁难,王妃用烫茶伤了妾身的手,华侧妃还羞辱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