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这些人给骂得,不敢违背民意,才被迫放下的。
皇帝也怕舆论。
这又给那些文人胆量了,不止京畿人骂,江南文人骂得更狠,那些被迁去热河、河套的文人,骂得那叫一个犀利呀。
全天下人都在骂皇帝。
以前是藏着骂,现在就快明目张胆地骂了。
“全都记下来了吗?”朱祁钰问。
“皇爷,厂卫都记下来了,是否该秋后算账了?”冯孝迫不及待了。
“年后再说吧。”
景泰八年马上就要过去了。
朱祁钰在忍,因为在运银子入京,这才是大事。
还有就是广东之乱,打乱了他的布局,才变得这般被动。
再忍忍吧,快好了。
翌日。
广州市舶司扣留的船支,货物都送入京师了,还有刘震海准备的新年贺礼。
一船玉米,彰显着刘震海的孝心。
海量的货物往宫中搬,把养心殿几个偏殿都装满了,不怕冻的货物都放在养心殿外,把整个广场都摆满了。
朱祁钰站在养心殿门口。
军机处和内阁官员都出来看热闹,宫中的侍卫也甚是诧异。
很多东西他们都不认识。
“皇爷,都知监检查几遍了,没有毒物,可放心观看。”冯孝启禀。
朱祁钰颔首,他围着货物看。
一个个箱子,打开了箱子盖。
“都过来看看吧,市舶司解运过来的货物,都看个鲜儿。”朱祁钰背着手。
忽然,一道光从箱子中折射出来。
朱祁钰凑过去看,赫然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竟吓了一跳:“这是镜子?”
冯孝凑过去一看,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皇爷、皇爷这是妖物!”冯孝惊呼。
军机处、内阁官员看过来,有的人发出惊呼,有的战战兢兢。
朱祁钰刚要去拿,冯孝却挡住皇帝:“皇爷,此等妖物,不能近身!”
“去一边去,什么妖物,这是镜子!”
朱祁钰推开他,伸手将镜子拿在手里。